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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重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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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十五章重病 (第3/3页)

    “绒花别哭了…哭的我头晕…”

    哭声戛然而止,玉微挣扎着从床上,下来,吩咐道:“为我更衣梳妆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,大夫说要静养。”

    “无妨,姜郁的冠礼我一定要去,不必多言。”

    勉强撑着发软的身子,玉微坐在桌前开始梳妆,头晕眼花的任绒花摆弄。

    勉强的掀起眼皮,瞧着铜镜倒映的脸,一块掌心大小的白布正在左脸上包着,她道:“给我戴上面纱吧。”

    “再…上点妆吧。”

    这脸无论如何看都是身在病中,双眸连带着鼻子泛着水色的红肿。

    今天他将取字、束起半挽的发、从此少年便是成年男子,便可择妻婚娶,这么重要的日子不能让他担心。

    绒花拿起脂粉看了看她,又放下了,道:“姑娘比脂粉更白些,这粉便不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最后只扫了扫淡淡的荼靡浅粉在眼尾,显得格外的波光潋滟。

    戴上白色的面纱,朦朦胧胧的,将那白布遮掩住了,看不清分毫,只露着一双水光粼粼的眸子和挺起的细致鼻骨。

    绒花看了看她,称赞道:“姑娘平时不爱上妆,可这上了妆后比平日美了许多。”

    没来得及说些什么,头刺痛极了,她扶着额头,眉心紧紧的蹙着。

    张了张嘴,有些艰难道:“走吧,我们去贞王府。”

    方走到门槛处,一阵天旋地转,分不清东西南北,玉白的手“咣当”一下打在木色的门上。

    指骨微屈撑着门框,她喘着气,上气不接下气道:“一定要去…”

    似乎有些预感会昏厥,她想说一定要去贞王府。

    话未说完,眼前一黑。

    声音离她似乎很远很远,什么都不知道了,什么想法都没有,她便失去了意识。

    绒花惊呼:“姑娘,姑娘。”

    “来人啊!”

    这十日里不知哭了多少次的眼又酸的发涩,泪珠跟不要钱一样往下掉。

    “快来人啊!”

    哭嚎的嗓音有些绝望的嘶喊。

    “来人!”

    红色的交襟裙铺散开,裙摆坠着无数的珍珠,秀发散了一地,少女静静的躺在地上,眼皮泛着淡淡的粉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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