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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2章 名字(请不要订阅本章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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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382章 名字(请不要订阅本章节) (第2/3页)

么容我再度提问吧。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处置她?」

    男人稍微想了一想。然而——

    仿佛听见一阵压挤的声音。

    塞巴斯的手臂更加使力,男人顿时变得喘不上气。

    「——咕呜!」

    塞巴斯抓住男人的手更为用力,使得他呼吸变得更困难,发出奇怪的哀叫。塞巴斯做这个动作的意思是「不给你时间考虑,快说」。

    「她、她生病了,所以我要带她去神殿——」

    「——我不太喜欢听到谎言呢。」

    「噫咿!」

    塞巴斯手臂的力道再次增强,男人整张脸涨得通红,并漏出奇怪的哀叫。就算退让一百步,容忍把人装进袋子里搬运的行径好了,男人把袋子扔在巷弄里的举动,丝毫感受不到要把病患带去神殿治疗的温情。那根本是在扔垃圾。

    「住手……嘎啊……」

    呼吸困难,生命开始陷入危险的男人,不顾一切地乱打乱踢起来。

    塞巴斯轻而易举地以单手挡下朝着脸部飞来的拳头。乱踢乱踹的脚撞到塞巴斯的身体,弄脏了衣服。但塞巴斯的身体不动如山。

    ——当然了。

    单凭人类的脚,怎么可能推动巨大的钢铁。即使被粗腿踢中,塞巴斯仍然好整以暇,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楚地继续说:

    「我劝你还是老实说吧。」

    「嘎——」

    仰望变得完全无法呼吸的男人充血涨红的脸,塞巴斯眯细眼睛。他看准男人即将完全失去意识的瞬间,松开了手。

    发出「碰」的好大一声,男人滚倒在巷弄地上。

    「嗯唉啊啊啊!」

    男人把肺里最后残存的空气化为惨叫吐了出来,接着贪婪地吸取氧气,发出一阵阵的休休声。塞巴斯一语不发地俯视着他。然后再度将手伸向他的咽喉。

    「等……求、求求你等一下!」

    亲身体会过缺氧恐惧的男人忍受着疼痛,翻滚着逃离塞巴斯的手。

    「神……对!我本来是要带她去神殿的!」

    (还在说谎啊。想不到精神这么强韧……)

    他本以为男人害怕痛苦或死亡,会立即从实招来。然而,男人只是害怕,却不像是要立刻说真话的样子。也就是说泄漏情报的危险性,足以与塞巴斯的恐吓匹敌。

    塞巴斯考虑着是否应该改变攻击手段。这里就某种意味来说,是敌人的阵地。男人没向门扉后方求助,代表他不期待会有人立刻来救他吧。话虽如此,长时间待在这里只会引发更多麻烦。

    主人并没有命令自己惹麻烦。他只有指示自己混入社会人群,悄悄收集情报。

    「如果是要带她去神殿的话,我带她去也行吧。她的安全就由我来保护。」

    男人大吃一惊,眼睛左右晃动。然后他拼命借故推托。

    「……谁也不能保证你真的会带她去吧。」

    「那你可以一起跟来啊。」

    「我现在有事不能去。所以晚点才会带她去。」男人从塞巴斯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,急躁地接着说。「那个在法律上,是属于我们的。你如果想插手,就会违反这个国家的法律喔!你有胆就把她带走啊,你这样是绑架!」

    塞巴斯顿时停止了动作,第一次皱起了眉头。

    男人戳中了他最大的痛处。

    虽然主人说过情非得已时可以做出某种程度的显目行动,但那是说在假扮千金小姐与管家时有需要的话。

    触犯法律会受到司法调查,甚至可能连伪装工作都被揭穿。换句话说这样做可能会直接引发严重风波,导致主人所不乐见的显目行动。

    塞巴斯不认为这个粗野的男人有多少学识,但他讲话充满了自信。这么说来,应该是有人教了他一点法律常识。这样一想,他的振振有词很可能有其根据。

    现在没有目击者,问题很简单。只要暴力解决就行了。不过就是在这里增加一具颈骨折断的尸体。

    不过,那是逼不得已时的手段,是只有为了达成自己主人的目的时才能行使的最终手段。不能为了这个萍水相逢的女性轻易动手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对这名女性见死不救,才是正确的行为吗?

    男人的下流笑声,让犹豫不决的塞巴斯感到恼火。

    「尽忠职守的管家大爷,可以瞒着主人惹麻烦吗?」

    看到男人笑嘻嘻的德性,塞巴斯第一次明显地蹙起眉头。男人或许从他这种态度中,看到了弱点吧。

    「我不知道你是哪位贵族的家仆啦。不过要是事情闹大,不是会给主子找麻烦吗?啊?而且你的主子搞不好还跟我们店里有交情喔?不怕被骂吗?」

    「……你以为我的主人连这点程度的事都解决不来吗?规定这种东西对强者来说,不过就是用来违反的吧?」

    男人似乎心里有底,一瞬间显示出畏缩的样子,但又立刻取回自信。

    「……那你就试试啊,嗯?」

    「……唔。」

    塞巴斯的虚张声势,没能让男人退缩。男人想必有个有权有势的后盾吧。判断这方面的攻击不会有效,塞巴斯转从其他角度进攻。

    「……原来如此。确实在法律上,会造成麻烦呢。不过,同样也有一条法律,规定只有在当事人寻求帮助时,可以强行救出当事人而免于受罚。我只是依据这一点帮助她罢了。首先,她现在意识不清,所以必须前往神殿接受救治,对吧?」

    「唔……不……这个嘛……」

    男人伤透脑筋地念念有词。

    假面具剥落了。

    男人差劲的演技与迟钝的反应,让塞巴斯松了口气。塞巴斯撒了个漫天大谎。不过是因为对方拿出法律压人,所以自己也掰出一番大道理罢了。

    如果男人继续拿法律反驳,就算他只是说谎,对这国家的法律概念所知不多的塞巴斯,想必会无法回嘴吧。结果都是因为男人并没有深入理解法律,只是现学现卖,才会无法看穿塞巴斯的谎言。

    又因为他学到了不够充分的法律知识,遭受别人拿法律辩驳时,反而更不知如何是好。而且这个男人应该是个小喽啰。所以无法靠自己的判断做决定。

    塞巴斯将男人赶出视野,抱起女子的头。

    「你希望我救你吗?」

    塞巴斯向她问道。然后将耳朵凑近女子干裂的嘴唇。

    落在耳朵里的是微弱的呼吸声。不,仿佛干瘪气球泄掉最后一点空气时发出的声音,真的能算是呼吸声吗。

    没有回应。塞巴斯左右轻微摇头,再问一次。

    「你希望我救你吗?」

    拯救这名女子,与帮助那个老太太的情况完全不同。塞巴斯想在能力所及范围内帮助别人,然而拯救这名女子可能会引来极大麻烦。这样做能得到无上至尊的谅解吗?这种行为不会违背大人的意愿吗?想到这些,一阵冷风吹过内心。

    还是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男人微微露出下流的笑容。

    这人知道女子过去置身于什么样的人间地狱,当然会如此嘲笑了。不然怎么会把她扔到外面,准备废弃呢。

    真正的幸运是不会连续发生的。因为会频繁发生的现象,不可能称得上是幸运。

    没错,刚才她伸手抓住了塞巴斯的裤管,如果那称作幸运,那就不会有第二次了。

    ——对她而言,幸运是塞巴斯踏进了这条小巷,就此结束。之后的一切全都起因于她力求生存的主动行为。

    那些行为——绝非幸运。

    ——微弱地。

    没错。女子的嘴唇只是微弱地动了动。那不是呼吸的自然动作。是能让人清楚感觉到意志的行为。

    「——」

    听到这句话,塞巴斯只大大地点了一次头。

    「我不愿帮助只会祈祷谁来拯救自己的人,如同述浴天降甘霖的草木。不过……若是挣扎着努力求生的人……」塞巴斯的手缓缓移动,覆盖了女子的双眼。「忘却恐惧,歇息吧。你已在我的庇护之下。」

    宛如依偎着慈祥温暖的触感,女性闭起混浊的双目。

    不敢置信的是男人。所以他差点脱口说出理所当然的一句话。

    「你骗人——」

    我根本没听见什么声音。男人正要抗议,却冻结在原地。

    「你说……我骗人?」

    不知何时塞巴斯已经站起来,眼光锐利地射穿男人。

    那是一对凶眼。

    犹如兼具捏烂心脏的物理压力,凶险的眼光停止了男人的呼吸。

    「你说我会为了你这种人而撒谎?」

    「啊,不,啊……」

    男人的喉咙大幅起伏,发出咕都一声,咽下嘴里累积的口水。他的眼睛移动,盯着塞巴斯的臂膀。大概是想起了刚才得意忘形而忘掉的恐怖吧。

    「那么这个人我带走了。」

    「等、等等!不,请等一下!」

    男人大喊,塞巴斯瞥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「还有什么事吗?是想争取时间吗?」

    「不、不是的。是这样的,你把她带走,事情会变得很糟糕的。你和你的主子也一样,会惹祸上身的喔!你应该听过八指吧?」

    塞巴斯在收集情报之际,有听过这个名称。是暗中掌控王国的犯罪组织。

    「所以啦,好吗?拜托你当作什么都没看见。要是被你把她带走,我就等于是工作失败,会遭到处罚的。」

    看到男人明白到靠蛮力无法取胜而一脸谄媚,塞巴斯冷冷地看着他,同样冰冷不屑地说道:

    「我要把她带走。」

    「拜托你帮帮忙吧,我会没命的!」

    干脆在这里杀了他吧,塞巴斯心想。当他在脑中计算杀了男人的好处与坏处时,男人还在哭诉个不停。

    塞巴斯原先以为男人可能是在争取时间等待帮手,但从他的态度判断应该不是。可是他想不到理由。

    「你为什么没有呼救?」

    男人惊讶得眼睛瞪成两个点,快嘴地回答他。

    简而言之,就是如果自己呼救时被女人跑了,等于是告诉同伴自己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。就算把同伴叫来,他也不觉得能打赢塞巴斯。所以才想尽办法说服塞巴斯,希望他改变心意。

    那种可悲至极的窝囊态度,让塞巴斯顿时提不起劲,完全失去了杀意。只是话虽如此,他并不打算把女子交给男人。既然这样——

    「……那么你可以逃走啊?」

    「别强人所难了。我哪有钱跑路啊。」

    「我不觉得钱会比命贵重,不过……就由我来出吧。」

    塞巴斯所言让男人脸上亮起了光明。

    也许杀了男人比较安全,不过如果他能拼命逃跑,应该可以争取点时间。自己只要趁这时候治好她,带她到安全的地方就行。

    再说若是在此处杀了他,其他人可能会开始搜索失踪的她。

    而且不知道她怎么会落入这种状况,难保不会给她的熟人造成困扰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塞巴斯开始思忖,自己为什么会走这样的危桥。

    因为他真的无法理解,自己内心产生的,想拯救这名女性的涟漪究竟从何而来。若是纳萨力克的其他存在,大抵都会为了避免惹麻烦而视若无睹吧。他们应该会收手,直接离开这里吧。

    ——路见不平,当然要拔刀相助。

    塞巴斯对于这种自己都无法解释的心理现象,决定现在先不去管它,回答男人:

    「用这个雇用冒险者什么的,拼命逃跑吧。」

    塞巴斯拿出了皮袋。男人眼中浮现狐疑之色。大概是觉得一只小皮袋里的钱让人无法放心吧。

    下个瞬间,男人的眼睛紧盯着洒落在小巷地上的硬币。看到那近似银色的光辉。那是交易通用白金币。有着金币十倍价值的硬币滚落在路上,总共十枚。

    「使尽你的全力逃跑,明白了吗?还有,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。有时间回答吗?」

    「啊,没问题。我为了处理……啊,不是,那个,为了将她带去神殿,已经说要外出了。多少花一点时间应该也不要紧。」

    「我明白了。那么走吧。」

    塞巴斯简短说完,下巴一抬示意男人跟上来,就抱起女子,踏出步伐。

    4

    中火月[八月]二十六日18:58

    目前塞巴斯滞留的住处,位于王都治安较为良好的高级住宅区。

    比起周边矗立的洋房,这栋房屋显得比较小巧,应该是以与仆人一家差不多两个家族为前提建造的。只有塞巴斯与索琉香两个人住,实在太大了。

    之所以会租下这么大的宅邸自然有其原因,因为两人伪装成远地富商的家属,不可能住什么蓬门荜户的屋子。只不过因为这样,他们向建筑工会租房子时,由于没有什么门路或信用,只好支付高出行情好几倍的租金,而且还得预先一次付清,成了好大一笔开销。

    到了这样租来的房屋,走进家门,立刻有人出来迎接。此人穿着白色礼服,是直接由塞巴斯管辖的战斗女仆索琉香·爱普史龙。其他还有暗影恶魔与恶魔雕饰(Gargoyle)等房客,不过那些都拿去当警备兵了,不会出来迎接。

    「您回来——」

    索琉香话说到一半卡住了,正要低下的头也停止动作。比平常更冷淡的视线望向塞巴斯抱在怀里的物体。

    「……塞巴斯大人,那是什么?」

    「我捡到的。」

    对于这简短的回答,索琉香没说什么。然而,气氛却变得凝重。

    「……这样啊。我不认为这是送我的礼物,您打算如何处置这东西?」

    「这个嘛。可以先请你为她疗伤吗?」

    「疗伤吗……」索琉香看看塞巴斯抱着的女人的状况,先是明白了状况,摇摇头,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塞巴斯。「那把她放到神殿去不就行了吗?」

    「……说得对。我真糊涂,竟然没注意到……」

    见塞巴斯没有一点动摇,索琉香眼神冰冷地瞅着他,两者的视线仅仅交错了一瞬间。先移开视线的是索琉香。

    「要现在拿去扔掉吗?」

    「不。带都带回来了。我们应该想想有什么好方法可以善加利用。」

    「……我明白了。」

    索琉香本来就是缺乏表情的那一型,现在素琉香的表情简直有如能剧面具。而她眼中隐藏的感情之光,就算是塞巴斯也无法识破。只是他十分地清楚,索琉香完全不欢迎现在的状况。

    「首先可以请你检查她身体的健康状况吗?」

    「我明白了。那么我马上……」

    「这样未免太……」

    对索琉香来说,女子不过是这点程度的存在,不过在大门口检查身体总是不太好。

    「屋里还有空房间,可以请你到房间里检查吗?」

    索琉香无言地低头答应。

    把女子从门口搬到客房的一路上,双方都没有对话。虽然索琉香与塞巴斯都不怎么多话,但两人之间确实有种以此不足以解释的僵硬气氛。

    代替两手抱着女子的塞巴斯,索琉香打开客房的门。此时因为厚窗帘是拉起来的,室内很暗,不过感觉一点都不闷。由于房门打开过很多次,空气很新鲜,室内也打扫得一尘不染。

    踏进从窗帘隙缝间泄进室内的微薄月光照亮的室内,塞巴斯小心翼翼将女性放在铺着洁净床单的床上。

    他已先将气灌入女子体内,做了最低限度的治疗,但她依然一动也不动,看起来像具尸体。

    「那么……」

    站在一旁的索琉香草率地扯掉包着女子身体的布,遍体鳞伤的肢体出现在两人眼前。虽然那凄惨模样看了教人难过,但索琉香表情毫无变化,眼中也带着兴趣缺缺的暗光。

    「……索琉香,之后就麻烦你了。」

    塞巴斯只说了这句话,就离开了房间。开始替女子做触诊的索琉香,一点都没有要挽留的样子。

    来到走廊上,他以不会被房里的索琉香听见的微小音量自言自语:

    「真是愚蠢的行为。」

    自言自语立即消失在走廊上,当然没有任何人回答。

    塞巴斯无意识地触摸胡须。自己为什么救了那个女人?塞巴斯自己都说不上来。这是否就是所谓的穷鸟入怀,猎夫不杀?

    不,不对。自己为什么会救她?

    塞巴斯是个管家(Butler),也负责管理纳萨力克的仆役,尽忠的对象是四十一位无上至尊——每一个人。现在以安兹·乌尔·恭为己名的公会长,才是自己应当竭智尽忠的存在。

    这份忠诚绝无虚假,他敢说自己对无上至尊赤胆忠心,连性命都能轻易舍弃。

    然而,可是——如果假设,要他在四十一位无上至尊之中,只对其中一人尽忠,塞巴斯将会毫不犹豫地,选择塔其·米这位人物。

    那是创造出塞巴斯,「安兹·乌尔·恭」之中最强者。身为世界冠军,无与伦比的大人物。

    公会进行以PK为首等行为而日益强大。恐怕谁也不会相信,塔其·米身为「最初的九人」,创立了公会前身的小团体,其实是为了救济弱者。然而这是事实。

    飞鼠一而再再而三遭到PK,气得差点退出游戏时,是塔其·米救了他。当泡泡茶壶因为外貌不讨喜而找不到人一起冒险时,是塔其·米主动出声叫她。

    这样一位人物残存的意志,化为看不见的锁链捆住了塞巴斯。

    「这可说是诅咒吗……」

    这恐怕出言不逊了。要是其他隶属于安兹·乌尔·恭的存在——四十一位无上至尊创造的纳萨力克成员——听到的话,甚至可能以不敬为理由攻击他。

    「对不属于安兹·乌尔·恭的可悲存在怀抱怜悯之情,是错误的行为。」

    塞巴斯沉重地自言自语。

    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。

    纳萨力克成员除了一部分例外——四十一位无上至尊如此设定的存在,例如女仆长佩丝特妮·S·汪可——其他人都相信,轻易地舍弃不属于安兹。乌尔·恭之人,才是正确的行为。

    举例来说,他曾经接到索琉香的报告,说卡恩村的一名少女与战斗女仆(昴宿星团)之一——露普丝雷其娜感情很好。然而塞巴斯很清楚,若是有什么状况,露普丝雷其娜将会即刻舍弃那名少女,毫不迟疑。

    这并非因为她性情冷酷。

    一旦无上至尊们命令他们自裁,他们不得不死,就算对方是自己的朋友,只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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