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5、油画案 (第3/3页)
师,能达到操控一切的地步,现在正被人当成研究对象关在美国某洲一家精神病院的顶级牢房里,用的全是最先进的隔离设备,一丝声音都不能从里面透出来,杜绝他跟外界对话,以防被他催眠。
传说那人用催眠术干了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,FBI跨境追踪好几年,最后进行缉捕时,还死了好几个警察,不知道是真是假。
我是不是应该联系一下庄静,问问她,关在美国精神病院里那疯子是不是逃出来了,是不是逃到中国大肆犯案来了。
虽然可能性不大,但也值得想一想。
犹豫到前面十字路口等红灯时,终于没忍住,真的拿出手机开始拨打庄静的号码。
我想,只要不透露案情,付宇新他们就说不了我什么。
这起“上帝之手”连环案,已经不能用常规思维模式去思考了,必须从旁的渠道寻找突破口,否则没办法建立起合理的逻辑。
这是我在切入案情以后第一次给心理专家庄静打电话。
可是关机。
红灯变绿,我放下手机一脚油门往前。
小海突然把头伸到窗户外面去往后看。
我问她看什么。
她答:“看老懒。”
问她:“老懒怎么了?”
她说:“刚才老懒的车在我们旁边,等红灯等得睡着了,绿灯亮了没看见,后面人按喇叭,他吓一跳,嘴里叨着的那根烟终于掉下来了。”
我想象那画面,噗地笑出声。
我加快速度,一连超了五六辆车,把老懒甩到看不见,然后想了想,觉得这会去局里没必要,现场勘查的报告和验尸结果都不会这么快出来,所以还是先回家吧。
结果才过两个路口,发现老懒的车又跟牛皮糖似的贴上来了。他要回局里的话早该转弯,跟着我们是几个意思?是有话要说?还非得跟到家里才肯说?纯粹有病。
我放缓速度,靠边停下,走到前面报亭买了两份报纸一份杂志,回转身看见老懒的车紧贴着我的车停在那,真跟块牛皮糖一样扯不掉了。我走过去,弯腰一看,呵呵,又叨着香烟歪靠着睡着了,整个人瑟缩成一团,眉头也皱紧,神情凄凉得像天桥底下累惨了的民工,像没家可归的乞丐,甚至可以说像个有今天没明天的可怜虫。
我敲窗户,他醒过来,斜着脑袋泛着眼皮迷迷糊糊看我一会,然后把车窗摇下,望着我,却不说话。我问他:“你什么意思?”
他的表情更迷糊,反问我:“什么什么意思?”
我拧着眉毛喊:“你跟着我干什么?!”
他一脸无辜的表情,说:“回局里啊,我不认路,不跟你跟谁去?”
原来是这么回事。
简直好笑。
我特没趣地回自己车里,调整方向,往局里开。他到乾州日子不长,且又专心于案件,没多余的时间了解这座城市,不认路是人之常情,总不能半路把他甩了管自己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