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回 白虎山(上) (第2/3页)
久见谷司晨态度执著,便万分感激地道:“如此,就有劳先生了。”
弓长久随后引了谷司晨出了聚义厅,一行人众转向后山。那后山竟有几百间的房屋,错落有致,如集镇一般。整座山寨井然有序,险要之处都设有关卡,谷司晨见了,心中暗暗叹服。进了一处宽敞的院落,在一处雅致的房间内,一名少女躺在床上,似在沉睡。几名在旁边看护的侍女,见了弓长久等人进来,忙都施礼退了出去。弓长久伸手相让道:“谷先生,这就是小女。”谷司晨上前看时,不由吃了一惊,但见此少女面色苍白无血色,憔悴之极,形削骨立,似有残息,直如活死人一般,虽如此,却也显出几分的俏丽。罗坤旁边见了,惊得“咦”了一声,心中大为怜惜。同进来的几位寨主不忍看视,悄然退了出去。弓长久脸色凝重,一扫先前的豪气,忧伤之至。
谷司晨上前持了那少女的脉位,细诊之下,心中暗暗惊异,但感六脉微弱散乱,气若游丝,实是一极险之症。诊毕,谷司晨轻声问道:“弓寨主可知令嫒何故发病,竟致如此症状?”弓长久叹然道:“两年前的夏日,小女与侍女在山后玩耍了一整日,归来后,大汗淋漓,吵着要水喝,饮了冷水后便睡去了,谁知一睡不醒,以至今日。”说罢,哽咽不止。谷司晨点了点头,眉头皱了皱道:“原来如此!”弓长久急问道:“先生可知小女所患何疾?两年来,所请医家,众说不一,实令弓某好生烦恼!”谷司晨叹息一声道:“此为‘暑气失神症’,夏日大热,中了伏暑,又暴饮冷水,以至寒热相激,邪气不得出,内犯五脏,上侵脑髓,蒙蔽清窍,故而神明不用,昏不知人,日久形损肉削,脉微欲绝,实是一险症。”弓长久闻之,急切道:“不知小女可有救否?”谷司晨摇了摇头道:“实不相瞒,此症若发在三个月之内,谷某倒也有几分的把握。如今病延日久,已近绝候,杂医滥治,正气伐无,目前可以说是没什么希望了。”弓长久闻之,凄楚不已,眼中竟含泪光,拜道:“弓某现今已信不得他人,但请先生大胆施术,死马当活马医吧。纵有意外,也是小女命数该绝,弓某自无怨言。”谷司晨见弓长久如此刚硬豪气之人竟也落泪,心下恻然,想自己原本一晤弓长久便走的,谁知竟遇此耗时费力之事。但人命关天,哪有见死不救之理!略一思忖便道:“也罢,此症也是难遇,谷某只好暂留数月,全力施治便是。”接着又道:“日后一切药水饮食当由谷某亲定,他人不可擅自为之。”弓长久面呈喜色道:“一切皆遵先生之意。”希望自是大增。
弓长久随后引了谷司晨来到外室,谷司晨提笔书了一方,上列了几十味草药,然后道:“请弓寨主派人下山,照方抓药。”弓长久道:“倒可不必下山,为医小女之病,山寨中备了几乎能买到的天下间所有药物,在山寨中提药便是了。”谷司晨闻之,喜道:“如此方便,最好不过。”接着指了指所开药方道:“按此方配齐药后,研成粗末,装入透气的布袋中,放在令嫒身体周围及枕内,三日一换,以保药力。”弓长久立即命人持方配药去了。谷司晨又从怀中取了两颗黑褐色药丸,对弓长久道:“弓寨主可令人将此丹药分两日,当在午时,温水化开给令嫒服下,不可误时。”弓长久接过,吩咐了内宅侍女照法做了。谷司晨接着又开了一方,细审了片刻,随后道:“但将此方之药煎浓汁兑入糖水中,叫人服侍令嫒每日频饮。”弓长久接过药方道:“弓某叫人立即去办。”谷司晨迟疑了一下,止了道:“此入口之药,还是由谷某亲自配制吧。”弓长久感激道:“如此,请先生药房一行。”旁边众寨主见谷司晨处方遣药周备细致,并且十分谨慎,敬佩之余,知道小姐的病症有了一线生机,都暗自高兴起来。罗坤心中惊讶道:“谷先生不但武功高强,还有医病救人的本事,真是厉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