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篇 (第2/3页)
有密码的么?她说难道你不觉得你在的时候更合适一些?还有我怕遇见你那些突然闯入的狐朋狗友。
态度决绝,且藐视我贬低我的朋友,这是要和我彻底决裂的意思?我无奈地回去了,用命运之轮照了一下她,不是本尊,但是粉色宫格却在燃烧,是被附体了,还是吴寿说的是从平行世界来的另外一个乔璐。
这是一个足以让我呕心无奈的做法,我却没牌可打!
在我的“见证下”,她带走了所有的衣服和书,装了整整两大旅行袋里,看着她吃力的样子,我长叹了一口气,伸开手,一手提起一个,送到楼下。她已经很是默契地比我先下楼,打开后备箱...
这一切搞定,她对我说:“剩下的那些,都是不重要的,我就不收拾了,你扔垃圾箱吧!”
我摇头说:“对我而言,这一切,就没有不重要的!”
她淡然一笑,似有所触动,但是就一瞬间地走神,说:“那随便你!我走了!”
我原来以为她会流泪,结果就这么云淡风轻的一句,真是大出乎我意料之外。
我在她车发动之前,我一把抓住她的方向盘问了一句:为什么!
她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细微地颤了一下,对我说:“蒿哥,你就当我对不起你吧!“
车开动了,很决绝的那一种挂挡加速,向我们小屋相反的方向开去。
这次她是真的走了,我怔怔地看了好久。
6、
我从楼下的小店买了一箱雪花,今天是一个人的勇闯天涯。
这一夜,思绪混乱,我想起了我们四伦帮在最低谷的那句名言:崩溃了可以再收拾起来,收拾不起来就摊在地上,成为浆糊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何金来了,这小子把灯打开,又掀开了所有的窗帘,捂着鼻子大骂,旋即,又开了窗户,他看着那个一直锁着此刻被打开的空空如也的房间,问:“和乔璐彻底掰了?”说完之后,顶着刺鼻的酒味,在我身边席地而坐,他自顾自地打开了一罐啤酒,“雪花也有灌装的,你买的不是假货吧?”
我说:“假货那就发了,食品类的,可假一罚十。”
“不仅仅是喝的假酒,我怀疑你在假喝酒,这意识居然还是清醒的。”何金说:“不过,我就是想问,你缺这十箱啤酒么?你缺的是爱,乔璐对你的爱!时间证明了那也是假货,你能让她假一罚十么?”
我指了指心口的位置,说:“她还在这里,所以,罚不了!”
入夜了,无数的星星把天空铺得扑灵扑灵的,月亮很圆,里面像是有两个人影一般,一个是我,一个是乔璐,我们紧紧相拥,忘却时间。
何金轻轻一叹,说痴情的都是傻逼,40岁了还痴那就是傻逼中的战斗机。
空调的外机呼啦呼啦的,在人静寂下来的时候,那就是一种噪音,平素的时候我们把窗户关起来,把音乐摇起来,就听不到这种噪声,楼下刚回来的年轻人还在高声叫喊,笑声不时远远传来,我和何金都一脸的倒霉样,我不停地喝啤酒,他则一支一支不停地抽烟。
等我平静下来,何金说:“听说你祸不单行,回航空路的事情也被人给玩了一道?”
我点头然后说:“凌飞华是不是和你们死神不对付,所以我才被针对了?”
何金摇摇头,“那是两码事,凌飞华是凌飞华,你是你!”
我说据我所知身后那个下黑手的是廖得水,他不是你们的人么?至少名义上还没有撕破脸。
何金看了我一眼,郑重地说:“蓬蒿,你有加入我们的意愿,我才告诉你的。死神很强大,但也不是铁板一块,绝对的和谐。那廖得水是惊云招募进来的,从根子上说他并不忠于你身后的那一位,所以他出手,可能涉及到组织内更高层级的矛盾,我也触手难及。”
“那不重要,何金,我问你,若是我拿到了廖得水反水的证据,那个惊云是否能保得住他?”
何金摇摇头,目光迷茫,“异想天开了?你要对付廖得水?”
我从地上捡起一个喝完捏扁的雪花啤酒易拉罐,瞄着数米外的垃圾篓,对他说:“如果能扔进去,就说明我能反击成功。“
何金一怔,说你这是标准的以卵击石!
我说那又如何!
何金说,这就是你所谓的属于我们这个年代人独有的挑战精神!
是的,挑战!被压迫之后,奋起一搏!我们不怕事,甚至也不怕死,哪怕实力不济,我们也挑战一切来犯之敌!挑战话语权,挑战一言堂,挑战所谓的权威和秩序,我说更何况在失去乔璐之后,我再无后顾之忧。
何金说我不是劝你,这死神有个机制,就像他么的北约,挑战了其中一人,就是对整个死神的挑战。蓬蒿,你一旦这么做了,不但我帮不了你,甚至你身后的那一位都会挠头。
我说你们这个组织还真他么的双标,只能你们干人,就不容许别人干你们么?
何金说这我也没有办法,规矩就是这么定的。说完之后,他猛地喝了一整罐的啤酒。
我说我有一个办法,他疑惑地看着我。
我说你作为我的牵线人,我加入死神,那么我和廖得水之间的争斗就是内部斗争,你们就无需启用所谓的北约机制,对我群起而攻之。
何金说你丫的到底是写书的,在这里等着我呢!那倒也行,你是组织的人,查廖得水反水就顺理成章了,清理门户还他么的算立功呢!不过,周蓬蒿,你真狗!
我没理会他,随手一扔,库里附体,易拉罐空心入了五米之外的垃圾桶。
何金摇摇头,说:我懂了!这他么的是天意!
我说不,这就是物理学,被压弯了至少有一次的反弹!
“蓬蒿。“何金突然叫我名字。
“怎么?“
“下月开始,我就要离开湖跺了,最近组织内斗得厉害,我的位置也被人给顶了,死神的意思是让我暂敛锋芒,退避三舍,看清楚这些个家伙们的真正动机。“我歪过头去看他,黑暗中只看到一个轮廓。
不知道是不是该把平行世界看到的一切告诉他,可话到嘴边的时候,我还是选择了闭嘴。
这7月是有魔咒的,还真他么的是个告别的季节。
我又点上一支烟,把那支快抽完的弹到空中,夜色中一道黄色的亮痕飘向楼下,然后悄然消失。
往楼下看的那一刹那,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。
是回来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肖绰,她还在好死不死地盯着何金。
这个无聊的女人!
我恶作剧的心思顿起,瞄了瞄她隐匿的方向,站直身子,往前一倾,然后突然掏出水枪,对着下面就是一顿滋滋...反应不及的肖绰在下面一边作呕一边破口大骂...
7、
栾棋给我打了一个电话,保持了他一贯的故弄玄虚:“师兄,透露一个事,可能与你有关,最近你要小心一点。”
我问什么事情?
他说有人在利用曹氓的事情做文章,你怒踢尸体的视频被人给传上了某音,虽然网安的动作很快,删除了大部分,但是还是有极少数的流了出去,这件事还在发酵,应该有人在背后操纵,那曹氓的家属也在闹,所以,你得当心一点。
我说谢谢兄弟,这事我来办,等一切风平浪静了,我请你喝酒!
栾棋说我是差一顿酒的人么?
我刚有些感动。
他说我缺好多顿!
我说栾小棋,滚你的瘪犊子!
就在这时,裆下的命运之轮温度出现了变化,我连忙掏了出来,定睛一看,果然是我自己命格的那一栏在燃烧,淡淡的紫色。这罗盘和我有缘,所以给了面子,燃烧是燃烧了,但是不那么猛烈,这是对我两次动用罗盘的一次能量反噬吧。
我苦笑摇头,事情倒是不难解决,只是回航空路一事,怕是彻底泡汤了。
吴寿终于给我打来了电话,音调有些低,解释他和廖得水他们合作,是TN漂亮国老祖那边的意思,他就是一个执行者,没想到经历的事情如此抽象。但是自从他帮了我们之后,TN就把他给开除了。
此刻,他的声音极细,远低于他平素狂野的音浪,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,咋地个还矜持起来了。
滚蛋!
骂了一句之后的吴寿才算恢复正常:“老子失之东隅收之桑榆,虽然被开但是恋爱了,对象不大好说出口,我怕说了,影响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。”
我说他么的,我就知道你小子勾引了乔璐,怪不得她最近一点都不鸟我,原来是被你这个资本家给俘获了。
他知道我在开玩笑,呸了一句,然后低声道:“乔璐给你留着,兄弟妻不可欺!我说的是张梦,这些天的接触,我感受到了她的柔弱和坚强,这一对相斥的情绪完美统一在了她的身上,那离群的眼神就让我心疼。我是在突然的一刹那有了感觉,我甚至都不怕为之得罪夏天。”
我说张梦挺好,她和夏天也早完了,就是你真的不介意么?
他说一点也不,我说那就好,我的判断是夏天终究还是要回归大锤的,他们既是生死冤家,也是天生一对。
吴寿说:“还有一件事!”
我伸了一下懒腰从座位上站起来:“是啥?“
“命运之轮送你了!“
我说太珍贵了,我不要。
吴寿说:“我是怕极了它的反噬,特别是张梦出事之后,我就下定决心远离那玩意了。“
“原来我是为你挡煞的。“
吴寿爽朗一笑:“兄弟就是用来背锅的,我和你最好,你不背谁背!我的本泽蓬蒿?”
我说你说的这个日本鬼子是谁?
他哈哈大笑说就是喜欢看一本D某京R的你!然后说罗盘的事情定了啊,他甚至讳忌提到命运之轮四个字。我虽然感觉有些意外,但是还是接受了他的馈赠。
吴寿说:“还有,你丫的觊觎我百万级的定制床垫已久了吧,这小平层也一同送你了!”
我突然从他的口中听到了一种告别的意味,我说你不会求婚失败,准备自绝于人民了吧?
“放你丫的屁,张梦已经答应我了!只不过,她有一个要求!”
“什么要求?”
“去国外定居,远离你这个灾星! ”
“我去!”
“你反正都背锅了,也不在乎一锅俩锅了!”
“哎!“我问吴寿说:“老吴,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么?“
吴寿有些明显的顿了顿说,“我不做主,要看她的意思!也许她很快就想通了,我们很快就回来!“
“交出主动权,其实在爱情里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!“
“你什么意思?“
“没什么意思,我是你的前车之鉴!“
吴寿沉默了一会,良久才说:“也许某一天,我的善意和爱用完了,我也会回来的。不过在此之前,我还是想好好照顾她。”
我说好,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必全勤,为自己留一点余地。
“知道了,八婆!”
“珍重!”
8、
人是不能失去挑战的勇气的,尤其是面对自己人生分叉口的时候。
明明有编制,我却一直在待业中,明面上在众人眼里晃晃悠悠,又仿佛不在他们的那个世界。
吴寿和张梦走了,走得夏天一脸惆怅,听说他试图挽留,却挽留了一个寂寞。
何金也走了,在死神的操作之下,去了更为广阔的华夏第一城:魔都上海。
我和乔璐同在一个小城,却像是缺了点神的指引一般,始终未得再见。最近一次听说她的消息,还是栾棋带来的,说曹氓的事情基本解决了,师兄你原单位有些领导对你下了阴刀子,乔主任却坚定地站了你这一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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