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

第一篇

首页
关灯
护眼
字:
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
    第一篇 (第2/3页)

水瓶座的人也许本质上都有邪恶因子,她那些疑难杂症又偏向于要解决实际的问题,多是“对抗”组织,获得实质的利益,于是那些邪恶因子作祟,连点成线,我不记得自己帮助出了多少的馊主意,总之,她的“任务”全部完成,我也还是如释重负。

    很显著的一点,当她有需要的时候,我高效无比。有句话叫做为己悦者容,也许大体就是这么个意思。

    灵感来自于欢喜,然后才慢慢漫出天际...

    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她的情绪很低迷,突然来到我面前的时候吓了我一跳,我指着她的熊猫眼问她:“昨晚追剧了?”

    她嘻嘻一笑,有些牵强,问:“你隔壁那位在么?”

    我有些诧异,领导今天出差,要好几天才能回来,不是让你来之前问一下的么?

    她羞赧一笑:啊,我刚才没打电话给你么?

    我还较真地看了一眼手机,然后摇头,她轻笑,我忘了。

    一笑倾城,再笑倾国,确确实实,第一次感觉如此舒服,是一种眼球被轻轻抚慰按摩的快乐感受,我以为的故事结束原来不过是一次故障性的停顿而已。我对她的好奇心没有死亡,对于保持关系也依旧存在兴趣,渐渐地,信息再度活络起来,我想除了大脑里产生的多巴胺之外,最欢快的就是我的手指了。

    渐渐的,我的生活陷入了一个自我设置的章节之中,只框定一个故事的便概,不限任何的发展可能。我在这个世界上的追求并不限于此,但是这也是其中的重要一环。哪怕从此之后,这世界对我来说就彻底地逝去了真实面貌。

    虚妄这个东西,我非常不乐意接受,非常不乐意理解,同时,也饮鸩止渴,深陷其中,当那一道强光扫过,灵魂被注入羁绊,这是没有办法的事。

    结果之类太冷冰冰的东西在我眼里不名一文,重要的是一个享受的过程。我可能本来就是一个叔本华主义者,看上去脚踏实地,实则缥缈虚无。

    她的出现是我的一个劫,我的人生变得不再流畅,也不自然。

    我记得那天她走的时候,背影有些佝偻,感觉到她过得并不那么快乐。

    想了半天,发了个信息给她,说:“还没祝福你新婚快乐呢,尽管我都没有收到你的请帖!”

    她打了个抱歉的表情过来,紧接着加了一句:“我怕你看了伤感。”

    我愣了半天,他么,我一个情场鬼见愁,居然被一个小妮子给调戏了。

    被裹挟向前,人很多时候是这般老去的,每到一个阶段,形成了一种习惯,然后就蜗牛一般,背上了一个重重的壳,一步一步依照惯性向前爬着,哪怕累了困了,壳还不能丢,当走过人生的小溪或是大河的时候,会受到更多的冲击和洗礼,这壳会变重许多。我说想哭的时候,我一般就良久的沉默,水瓶座的人沉默来沉默去,就自愈了。你比我好,还可以发信息给我,我就是你悬崖下的屁垫。

    “很感动的一句话被你一个‘屁垫’给崩坏了!”

    我呵呵一笑:“崩坏了?那这个屁威力不小!你感动我也还不敢动。”

    那边沉默了,等了数分钟,我只能无聊地洗漱休息。

    临睡之前,她还是忍不住发了个信息给我:“知道不,在我们新生代的评价里,你挺传奇的!”一句新生代把我给隔开了,挺让人伤感的一个词汇。至于传奇,就是不合群不唯上罢了,我这人是亦步亦趋,一步一动,偶尔锃亮。

    不久,她从漩涡里走出来了,眼神之中也继续充满了灵动。是困扰的问题解决了吧,我们的联系却少了许多。

    无所谓,你我本浮萍,入海了,就可以消弭不见...

    9、

    再后来,机构调整,我选择搬到了楼上,再也做不成小密探了,密友的身份也一度丧失。

    这个选择是对是错,时过经年再看,恰是一个重大的失策。两年的合署办公,充当了一个免费劳动力,帮办公室值了730/5天的班,我知道他们保险箱的所有密码,处理公文的一概模式,帮两任一号老板都写过超过20页的综合报告。那一走,多爬了4层,却抛弃了自己调动上来的初衷,也没有拿到这个岗位应有的红利,再结合后来的发展历程,只能说失之于太果决。

    因为即便是断舍离,也应该有一个过程。而人是要为之前的选择买单的,有的的确价格昂贵。当然,这件事也要反过来看,谈生活质量,那被选择的日子倒是堪称无敌,新单位是一个外人羡慕个体地位也不差的好地方。市里的分管领导又对我护爱有加,总体来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,这个世界本就遵循能量守恒的,顾了一头,往往就难以顾另外一头。

    我原本以为本就不熟络的我们会在这个小雨季里沦为背景,再也不见。

    可是你信不,那些看上去平淡的日子都没有白费,都在累积惊喜,你许久不见的那个人会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境里遇见,然后断了许久的联络也一下子就活络起来。

    传说中的缘分也不外如此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,办公室给了我一个契机,让我和乔璐认识,她成了我的白月光,我也一度成了她的牧童,后来,我们有幸在一起工作,上班的时候她偶尔带我,下班的时候我偶尔带她,最终季,我们走向了两个不同的方向。这件事说起来很简单,像是一个罗列的数字,12345而已,却是我近十年里最为诡异的一件事情,我曾一度觉得自己是洒脱的,但是遇见她之后,就像是被人用橡皮泥死死地粘住了后尾椎,生活越发沉重,难以直立行走。

    10、

    说说我自己吧!

    我理解的自己是风,一忽而而过,既有速度又极潇洒,断然否定我的是前女友,她说不,你不是风,你太墨迹了。在我心中,你就是那个始终通不过的律考,都改了两个名字了,你还是不动如山,过关极难。

    挺伤人的,却是事实!20年前,我在北京西站抽了一整包的中N海,以为自己立志之后,可以一阵龙卷风般地席卷过律考,回到首都,成为她眼中的神。这证书足足迟到了近20年,青春已过,作用全无,也许她说的对,我是一个墨迹的成就远低于自我想象和评测的人。

    而我们之所以会分开,是因为我难以企及她的节奏。

    那段回忆,最伟大之处在于让我对自己保持一份清醒,不会出现更高的评级。一个并不沉沉的夜,我突发奇想,发信息给乔璐:“在你心中,我是不是一个很墨迹的人?”

    事实证明,她比我还墨迹,这个信息等了好多天,也没有下文。

    那段日子陈奕迅唱了一首《好久不见》说:“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/在街角的咖啡店/我会带着笑脸 /挥手寒暄。”

    我们在一个处理掉发问题的连锁店遇见,那小店一共就两张椅子,左边是我,右边是她,男左女右,近在咫尺,她一脸灵动地在向我挥手,我莫名喜悦。张爱玲说:时间的荒野里,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,刚好赶上了,就是遇见。

    我们系着理发店顾客一般的围裙开始聊天,她说好可惜,我的大内密探没有了。

    我当时有些懵,听成了大内密探没有了头发,星爷《大内密探008》中西门吹雪的形象跃然眼前,吓了一跳之余,苦笑摇头。

    后来,她一脸歉然地给我说她最近的忙碌与困扰,忘记了答复我的短信。那时候的她,语音温和,态度慵懒,打字很快,思维发散,已经没有最初的那些消愁,至少跟我聊天的时候,语气是轻松的,言词是幽默的。她还遗憾地回忆说,要不是原生家庭,她就跟前男友去外地了。她说真的好遗憾,她平稳如狗的人生就差了那么一次像模像样的私奔。

    看着她欲言又止,我说就差临门一脚了是吧?那是挺可惜的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的时候她顿了一顿,也许是有些伤感,好久才继续说,是啊,好可惜!我安慰她许多校园里的故事是看不到现实世界的阳光的。能看到的,都凤毛麟角,这些毛啊角啊什么的,最后的结局也多是打烊分手,还失之于和平。她说你安慰人的方式就是给出黑化的结果?我说是的,我就从那一个黑化的世界走出来的过来人。听到这里的时候,她打来一个微笑的表情,是那种被放大化的,黄色的大头,可以清晰地看到它嘴角向上的弧度。

    她然后问我有关黑化的故事,我打字也不慢,有的时候停顿是因为修改了要发过去的一整段的话:记忆中的那个她,还是太快了,快到我都无法给她留下准确的印记。来去如风,吃饭快,走路快,做什么都一阵风,甚至她离开我的时候,我都只能感受到一股风吹过,是的,就是那种清风拂山岗,过后无痕迹的那一种。

    我说我甚至怀疑过,这交往是不是就是我的一场梦,而女主角是我臆造出来的机器人。

    她憨憨地笑笑说:“我去,真的假的,我感觉你的节奏已经够快的了!”

    我下意识地回了一句:“妹子,记住,永远不要评价一个男人很快!”

    他么,无级变速,居然...开车了!

    我们之间有一定的年龄差,却没有多少的代沟,也许是因为前女友所极致厌恶的慢吞吞和她的节奏比较一致,我们的聊天一直很愉快,也同频。本来,除了打字很快,我其他的事情并不快。

    年轻的时候,我也有理想,有抱负,当年横扫西祠文学频道的时候,我也一度认为自己可以冲刺一个殿堂级的位置,直到后来,离开城市,回到那个相对封闭的县城,半生清苦,几无浪花,眼前的这单位给我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,甚至周遭就没几个看我顺眼的。接触的所谓领导也基本就遵循了一个好-坏-好-坏...的节奏,没几年就要坐一次情绪的过山车,有一种晕船的感觉。后来我也看得开了,大体这单位就是一个好坏参半的人员配置,这种生态说不上好坏,我的遭遇算是贴近一个平均数的水准。

    还是近湖某老娘舅的那句话说的比较靠谱:同事嘛,又不要都娶回家,表面维持和谐即可。

    她也赞同说不得罪不靠近其实挺好的,我说你挺言不由衷的,最后找了个同事,她哈哈大笑,大笑之余还是偶尔会强调自己不应该回来的,当初再勇敢一点,或许在他乡也过得很幸福。

    我摇头,这个“也”字显然不够科学。这几年聊下来,我很了解她的个性,除非有大的改变,还是弯道变速的那一种,否则还是家乡比较适合

    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
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