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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五十六章 送丧翁的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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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一百五十六章 送丧翁的脸 (第2/3页)

   这一年好像养猪的人家特别多,每天高刚都得宰杀五六头,多的时候得有八九头,说不定明后天,这个数字就能超过十头。

    人要发财,老天都拦不住。

    只是回到家里,他再也看不到妻子会露出笑容,更吃不到热乎乎的饭。

    为了孩子,高刚尽可能迁就,想尽办法逗妻子开心。

    这天高刚像往常一样,继续出门去杀猪。

    昨天来预约的人家,有七户。

    天还没亮,最早的那户人家就已经烧好了热水。

    打着灯笼,高刚在众人的帮忙下,将肥大的老母猪赶出猪圈。

    将那头猪死死摁在桌子上时,高刚便准备捅刀子。

    杀猪全看这一刀。

    只要认准位置,掌握好力道,一刀直入心脏,再凶猛的猪也会在瞬间失去力量。

    “爹,别杀我……”高刚正要动手,耳边猛地传来一个稚嫩的男童声。

    高刚抬头朝周围看了看,这附近根本没有孩子。

    许是幻听,他准备下刀,又听那男声哀求道:“爹,求求您,别杀我,不要杀我好不好?别杀……”

    高刚使劲摇摇头,怒吼一声,一刀子捅了下去。

    挣扎的老母猪顿时就不怎么动了。

    抓着猪的几个人,此刻已是累得满头大汗,都在笑骂高刚。

    要是高刚快点下刀,他们也就不用这么累了。

    高刚环顾四周,没有看到有小孩。

    纵然有小孩在,恐怕也不会喊他爹吧?

    真是撞鬼了。

    这一天,高刚都心不在焉的。

    除了提前预约好的七头猪,临时又加了三头猪。

    一天干掉十头猪,倒也算是完成了高刚的一个心愿。

    回到家里,高刚却看到妻子倒在血泊里,哭成了泪人儿。

    一问才知道,孩子没了,而且是说没就没,一点征兆都没有。

    高刚莫名想起了早上杀第一头猪时的情况,难道真是他亲手杀掉了自己的儿子?

    不可能,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离奇的事?

    悲伤中的妻子,却是猛地站起,死死掐住高刚的喉咙,叫嚷着让高刚将她的孩子还给她。

    高大威猛的高刚,呆若木鸡,竟被娇小的妻子给掐晕。

    妻子看着倒地的高刚,拿起高刚的杀猪刀,直接割开了高刚的胸口。

    想来高刚肚子里的那截猪小肠,正是其妻塞进去的。

    此事处处透着诡异,看得阳九都不大相信。

    高刚只是杀了头老母猪,难道真能杀了他的儿子?

    毫无疑问,问题出在高刚的妻子身上。

    高刚所娶的美貌妻子,从一开始,就处处透着不对劲。

    个中的真相,可能永远都无人知晓。

    阳九将棺盖推过去。

    【缝尸一百一十五具,奖励宿主镇尸锤法。】

    此前有个奖励是镇尸锤,现在再来一套锤法,倒是齐全了。

    时间还早,阳九又推开了玄字四十二号房的门。

    “刚才那一刀,很帅。”寒玉棺上坐着一个白衣青年。

    他相貌英俊,但额头有个血洞,一直在往外渗血。

    阳九抱拳笑道:“过奖了。”

    “阳九爷,你缝吧,我不会反抗。”白衣青年笑道。

    阳九先翻看缝尸记录,缝尸记录上并没有记载有缝尸人因此尸而亡。

    “阳九爷,这阎罗殿除了天字号房和地字号房,别的房间里的尸体,都是胡乱摆放的。”白衣青年似乎看出阳九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按照他的说法,玄字号房里的尸体,不见得就比黄字号房里的尸体凶悍。

    毕竟阎罗殿刚创建的时候,就是一群白痴在摆弄。

    因阎罗殿房间众多,寒玉棺的数量也很多,后面来的稍微专业点的人,也懒得去将所有尸体重新排序。

    错就错着吧,反正这些尸体,最终都得被缝合,入土为安。

    阳九点上香,打开棺盖,缝尸的时候,这白衣青年果然没有捣乱。

    尸体缝好后,他额头的血洞也消失了。

    “多谢阳九爷。”白衣青年很是欢喜,抱拳道谢。

    《生死簿》现,开始记录这白衣青年的生平。

    白衣青年是江湖中人,名叫白慕云,剑法超神,在江湖中也算是小有名气。

    他执剑行侠仗义,挽救了不少无辜者的性命。

    这天行到江浙一带时,白慕云得知在这一带,有个叫送丧翁的怪人,嗜杀成性。

    只要送丧翁一不开心,就会杀人取乐。

    这样的家伙,自然是白慕云铲除的目标。

    白慕云游走江浙,总算是探到了送丧翁的住所。

    那个夜晚,天空中乌云蔽月,天地间漆黑如墨,寒风萧萧。

    白慕云一人一剑闯入了送丧翁落脚的破庙。

    送丧翁正在烤火,招魂幡放在旁侧,火上还烤着一只田鸡。

    肉香袭人。

    送丧翁戴着鬼面具,阴声问道:“你是来杀我的?”

    “阁下滥杀无辜,罪恶滔天,今晚我白慕云就要替天行道,为百姓铲除你这个祸害。”白慕云唰地拔出长剑,剑尖迅疾指向送丧翁。

    送丧翁坐着没动,阴声怪气地问道:“祸害?你说我是祸害?”

    白慕云原本可以一剑了结了送丧翁的性命,但他犹豫了。

    这一犹豫,被送丧翁抓住机会,狠狠一掌印在他的胸口。

    白慕云被打得口喷鲜血,踉跄倒地。

    送丧翁不再乘胜追击,而是将烤好的田鸡拿到白慕云的面前,笑眯眯问道:“吃吗?”

    白慕云唾了一口血在田鸡上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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