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角垂鬟,年少一痴 第六十八章:提及 (第2/3页)
“所以你便收了她了?可她也不愿啊!”她似是有些醋意,将两袖一扔立于廊角,伸手去采了一朵梅花在手心,拿着绢子托起它来。
“害!喝多了酒,便瞧中了她,留了她一夜服侍,你如今是吃醋了吗?你若吃醋了,那孤王那满府邸的莺莺燕燕可太多了,你可吃的过来?”
“大王竟是三妻四妾挑花了眼了!还要我做甚?”她那一两下娇俏的模样,又从容又留情,实在是勾人魂魄。
“自然不能缺了你,三妻四妾哪里能和你比?好啦,清雅,你便放一百个心在肚子里,待春上复朝,我自会有一番打算!”
他自侧廊而过,顺手捻一只红梅在手,贴在廊角处小心翼翼的递给她,望见她脖颈儿上还戴着那玫玉扳指坠子,便稍安神,与她一同并肩而站。
她手中携着他亲手送过的花,放在鼻下细嗅,愈发觉得花骨朵儿飘着淡淡的清香,沁入心脾令人心旷神怡。
到了正月初四日,又瞧了外头下起了大雪,四方城郭灰蒙蒙一片。李石照惯例去往雍国府拜见雍王,瞧着碧落苑内,各个小窗贴满窗花,小门楣垂有喜袋和团团结,屋内帘幔都换了喜庆的帷布,各方桌案也摆上了各样稀玩,皇家人过节不比外头寻常百姓家,这屋舍置办的实在是气派极了!
李石于围子榻右方与完颜雍并立而坐,他将那茶案上摆放的攒银丝玉瓶细抚了一遍,只待其说话。
完颜雍将手放于榻边的火炉前搓了搓:“这京城的天儿果真是冻人,竟不如辽阳府暖和。”
“辽阳地处渤海湾,又靠南,自是冬日里要暖些,便瞧着你姐姐独自一人在辽阳府寺中,今年可了派人去接她来京城过年?”
他独叹气一声:“乌禄自是思念姐姐,便提早半月写信予她,可她说了京城路途遥远,她身子本就不好便不来了!乌禄这做儿子的也只有遵从母命。”
瞧着他哆嗦着手,从袖笼伸出手来,携了一圈布包裹在烧酒的罐子把手上,亲自给李石对面的瓷盏满上,那浊酒青烟弥漫整个屋子,仿佛厅堂是天上仙地。
李石见状连忙抬酒:“这可使不得啊!大王!”
“舅公,无妨也,此时此地唯有舅甥没有君臣。”
李石忽而想起当初长姊遁入佛门时的场景,不禁伤怀,感叹她凄凉的一生:“你姐姐自少时身体便不大好,幼时你外祖早逝,便只剩了你姐姐,你姨娘,还有我,她为长姊为了照顾我们,独自撑着李家,每次累坏了身子也不顾,因此便落下病根,身子一直不大好。”
要说这李石,虽是对清雅言行苛待,但在平日里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,在他子系唯有三人,长姊为完颜雍母,小妹嫁到高家,而他这么些年自入仕途,一路直迁,平步青云全都仰仗了长姊的美言美语,因而他愈加感激长姊。
“想着姐姐这半生真是未曾享过一丝福,幼时爹爹常年在外征战,咱娘俩在国府便是如在夹缝里过日子……,我每夜都会梦魇,梦见蒲察氏苛责咱娘俩的样子。”
“你母亲实在不易,如此艰难苦恨的日子,她都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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