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零五章 刀劳战神 (第3/3页)
德海对人气来源的描述。
人气的数量,除了取决于人数,还取决于一个重要因素,叫做真心实意。
吃喝拉撒是真心实意。
谈情说爱是真心实意。
对七老爷的感激是真心实意。
对「呼咕嘎」的崇敬也是真心实意。
刀劳鬼的每一声呼喊都非常真诚,真诚到了让李伴峰直接感知到了人气的纯度。
高纯度的人气似乎可以直接加以利用,让李伴峰感知到自己在修为上的增长确实是在增长。
静下心来去感知,李伴峰在呼喊声中能感知到一样东西,就在自己的身后。
呼味!呼味!
蒸汽在有节奏的喷吐,这感觉如此熟悉是随身居,李伴峰在随身居外感知到了随身居,他回过头,甚至能看到火车头的轮廓。
他割破了指尖,在地上洒下了一些血液。
随身居陷入了沉睡,现在不能变通了,这种情况下,对关门闭户之技能控制到什么程度?
他轻轻用脚尖点击地面,一道光晕慢慢荡开。
很明亮,很慢。
光晕穿过了一群刀劳鬼,他们好奇的看着脚下的光晕,有的刀劳鬼忍不住俯身去触摸。
光晕很烫,烫的他们缩回了手臂,但还在能承受的范围。
再慢一点,再温和一些。
光晕一层一层荡开,刀劳鬼没有受伤,他们把这光晕视为神迹,呼喊的声浪越来越高。
光源蔓延到了神庙的边缘,定格在墙壁周围,没有一个刀劳鬼因光晕而受伤。
这是可控的!
李伴峰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界线,他完成了对宅修界线的掌控,可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
宅修界线可以不伤人,前提是只要控制的足够精准,
控制的过程非常复杂,他要反复思考力量的来源,力量的来源就在随身居,
他必须在脑海里反复呈现随身居的轮廓,还包括每一节车厢的细节。
光晕反复穿梭,狂热的刀劳鬼渐渐平静了下来。
李伴峰慢慢收回了光晕,走出了神庙,刀劳鬼全都站在原地不动,目送李伴峰离开。
以他们的视角,他们看不见李伴峰的样子,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对李伴峰的虔诚。
崔提克还等在神庙之外,看李伴峰安然无恙走了出来,他赶紧上前问道:「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?为什么你能取代万晋贤成为刀劳战神?」
李伴峰暂时没法回答这个问题,有很多细节他也想不明白。
走在山路上,李伴峰接连打了两个寒,他想起了一个重要问题。
「绿花子在什么地方?
崔提克眨眨眼睛道:「你难道还想取代病修之祖么?
李伴峰摇头道:「我无法取代病修之祖,能取代他的只有你,你要尽快取代他,等他复苏了,事情就没这么好应对了。」
崔提克想了想:「他应该不会复苏,我确定他没有沾染上张万隆的药粉。」
李伴峰停下脚步道:「这和张万隆的药粉无关,万普贤之所以能够突破你的病灶,并不是因为他得到了药粉,是因为他的修为出现了变化。」
崔提克觉得这不可思议:「他像泥塑一样活着,我并没有给他太多修行的机会。」
李伴峰可不这么认为:,「他一直在修行,在人气的滋养下修行,他在来到刀鬼岭之前,他还是个地皮修者,那个时候他还不能吸收人气,
在变化成刀劳鬼之后,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变化,他有了吸收人气的能力,在修为提升到一定程度之后,他突破了你的病灶,
但绿花子的情况不同,他原本就是云上的修者,这段时间,他一直接受人气的滋养,现在他的实力可能到了不可估量的境地,如果控制不住他,他带来的灾难要比方普贤可怕的多。」
崔提克思索了很久,他是聪明人,有些问题很快就能想明白:「你所说的人气,来自于刀劳鬼。」
李伴峰点头道:「这是你给他们创造的机会,你把他们两个塑造成了神灵,
以至于他们吸收了大量富含诚意的人气。」
崔提克整理了一下过往的回忆:「我也把自己塑造成了神灵的使者,有很多刀劳鬼都对我非常忠诚。」
李伴峰道:「所以你的修为也增长的奇快。」
事情授顺了,崔提克必须要对接下来的策略做出调整。
两人一路走到了山脚,崔提克对李伴峰道:「如果单靠摸索很总结,想得到你给我的那些答案会非常的困难,你是不是对病修和刀劳鬼也做了深入的研究?」
李伴峰摇摇头:「以前没研究,以后该认真研究一下。」
崔提克笑了笑:「你完全不必把你的研究结论告诉我,你应该知道,这个结论对我来说有多么的宝贵。」
「我告诉你实情,完全是出于我们的友谊。」
听到李七说友谊,崔提克非常感动:「我的朋友,你对我如此坦诚,我也不该对你有所隐瞒,我这就把祖师的藏身地点告诉你,我们一起去见见他。」
又要拖我下水。
李伴峰直接回绝:「还是你自己去见他吧,我相信这事还在你掌控之下。」
真在掌控之下么?
说实话,崔提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,但眼下他总觉得对李七有些亏欠。
「有没有事情要问我?我会很坦诚的回答你的问题。」
李伴峰想了想,问道:「左安娜真的是你的姐姐么?」
「就这?」崔提克摇头道,「她姓左,我姓崔,我们肯定不是亲姐弟。」
李伴峰皱眉道:「这也算坦诚么?你怎么可能姓崔?」
崔提克耸了耸肩膀:「我是内阿米坎人,你不懂我们的习俗和文化。」
李七走了,崔提克在心里默默算了笔账。
万普贤的事情解决了,酬劳已经通过契书寄存在了李七那里。
其他的事情也要支付酬劳,而且价值不菲。
离开了贱人岗,李伴峰回到了随身居,一推开大门,发现屋子里一片狼藉。
床翻了,架子倒了,书本报纸散落了一地。
李伴峰一眼就能认出来,倒在地上的不是正房的床。
唱机站在床边,叹口气道:「相公啊,小奴是真想不明白,你怎么能在宅子外边用出来技法?」
李伴峰仔细看了看杂乱的陈设,惊呼一声道:「这是六房!」
唱机点点头:「连阔洞房,相公练成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