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60千仞墙难阻蝇鼠 栖蟾殿异梦同床1 (第2/3页)
蹙着眉头问道:“雉卵男呢,没来吗。”
“水溺伤,伤好意难平。”彭虎面冷言横。
“‘意’?雉卵男何来的‘意’?总之不行,不就是溺了次水吗,行动之时可必须来。”飘摇仙子不满道。
“自然自然,我也是这么说的,缓两日便好了。赶紧的吧,八音涧据此可还有点儿距离。”
彭虎赖骨顽皮,指手顿脚,一掌推在飘摇仙子后背之上,强迫她不要再叨念,赶快离去......
......
栖蟾殿一处寝室里,娄嫄一袭蓼青色淡雅睡裙,头发倾泻,倚靠在北面窗前看着后院青松拂檐。
通往藏书楼的甬路两侧绿柳周垂,假山怪石点缀其间,这个夜晚静谧而孤独,不对,不仅是这个夜晚形影相吊,而是自从嫁去洪涯派与江淮为妻后,便夜夜如此。
翀陵派的寝殿明明就在距离栖蟾殿西侧不远处,娄嫄却有种离群索居、孤独恓惶的感觉。
娄嫄有些怀恋上次赴?鼓学宫盟会的情形,那时自己还是代表翀陵一派前来,住在如今弟弟娄皋所宿的西侧寝殿当中。
如今自己的身份却不同了,是洪涯派的掌门夫人,不但无法和同门们在一起,还要住进这掌门、尊长方能休憩之所。
娄嫄身后传来一阵频次均匀的鼾声,娄嫄徐徐转过头去,望着床榻上熟睡的江淮,那个自己托付终身的夫君。那个本应与之鸾凤和鸣,相濡以沫的仙侣,此刻的睡颜却比白日里见他还要陌生。
当年娄嫄嫁与江淮,那完全是听从父命,为顾全大局,只得舍己从人,加之秦寰宇对她并无心意,在九旋谷之宴上未留丝毫情分,娄嫄伤心至极,也便做了这等决定。
可是娄嫄这些年来的苦楚是无法为人道出的,就在娄嫄嫁去洪涯派的头一晚,江淮便喝了个醉醺醺,最后是一手一个洪涯派女婢,与她们嬉嬉闹闹同入洞房。
娄嫄本头顶红头巾遮面,端坐于床榻前,听到这番声音不由地惊栗自榻前跃起,先自一把扯去头巾,果然眼前荒诞一景,江淮醉得腰身瘫软、脚底轻飘无力,完全需要紧紧贴在两个女婢身上方能行走,即便这样,江淮的两只手也不曾闲着,在女婢身上胡乱摸索,不时戏地女婢们莺声嬉笑不能自已。
娄嫄羞愤难当,以往父亲和母亲培养自己,都是大家风范,温柔卑顺,令懿范长存。
可如今娄嫄看着被女婢们笑着丢在床榻上癫狂轻佻的江淮,想着这便是今后要同自己相守一生的夫君,娄嫄无法不为自己心痛。
要知道凡俗之人的“一生”虽是不过百的,但像娄嫄这等修仙习道者,百千年都不算难事,岂不痛苦更长。
娄嫄是个刚柔兼济的女子,能娴雅周顺,也肝胆如冰雪,清高桀骜,面对酩酊烂醉却不忘淫逸的江淮,娄嫄睥睨而视,昂首天外。
可江淮毕竟是一派掌门,又是一男子,醉酒后的江淮气力大到惊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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