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计(二) (第2/3页)
幽柔的光芒,使乔嫣怦然心动而满怀酸楚的光芒。
他把她揽进怀中,用胳膊轻柔的围住了她,很低、很温柔、很诚恳地说:“谢谢你。”
“谢我什么?”乔嫣问,闪动着睫毛。
尉迟弘用手托起她的下巴,深切地盯着她的眼睛,低声说:“谢谢你这么爱我。”
他的眼珠多黑,多深,多亮啊!乔嫣的心脏怦怦的跳动着,醉意醺然的感觉在体内扩散开来。
两人四目相瞩,良久,他把头埋进了她的长发里,吻着她的脖子。而后扳过她的身子,她阖上眼睛,他凝视着她,嘴唇轻悄悄地落在她的睫毛上,又滑下来,停在她的唇上,再移动到她的胸前,热热的气息像电流般通过她。她颤抖着,用手揽着他的头,浑身发热而悸动……
她软软地倚在他的怀里,屋子里仍荡漾着春意。间或还有一两声深夜的汽车喇叭,打破了寂静的夜。
尉迟弘的手指轻柔的从乔嫣的鼻梁上滑下去,抚摸她的嘴唇与下巴的轮廓。好半天,才低语:“虽然我觉得,一个大男人说‘我爱你’三个字很肉麻,但我还是必须说,乔嫣,我爱你!”
乔嫣趴在他宽阔而温暖的胸膛上,手紧攀住他的腰,眼里燃烧着光彩。“是很肉麻,但是我爱听。你以前是一块冻结了千万年的北极寒冰,现在简直浑身着火,都快把我融化了。”
“应该是我被你烧熔了才对。”他翻身压上她,两人又是一番狠狠的痴缠。
昏昏欲睡间,乔嫣听到尉迟弘似是自言自语。“我们该去拜访洪秉维了,他一定知道那幅画背后的故事。”
她的头脑清醒了一些,喃喃问:“那幅画,会不会和迷雾山庄有什么关联?”
“有可能。”尉迟弘叹息了一声。
忧郁不知不觉的从窗外溜了进来,两人突然都沉默了,一层散不开的阴霾罩在他们的头上。好一会儿,尉迟弘俯下头来,在她额上轻轻的吻了一下。“睡吧,明天我们一起去。”
再次见到知名文史专家洪秉维,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,再不复红润的面色和爽朗的谈吐,而是须发苍白的萧萧一老翁了,儿子犯罪,对他的打击是极其沉重的。
尉迟弘和乔嫣落座后,洪秉维才颠踬着来到他们身旁,单手撑住沙发扶手,双腿哆嗦着弯不下去。
乔嫣忙起身想扶他,洪秉维却摆摆手说不用。他坚持着,费了很大气力,终于困难地坐下,大口喘着气。“最近痛风发作了,腿疼得厉害。”
“您要当心身体。”乔嫣关切地说。
“都要入土的人了,无所谓。”洪秉维失意而落寞,“说吧,你们来找我,有什么事?”
乔嫣忽然开不了口了,在别人最伤心痛苦的时候,不但没有好好安慰,还来盘问事情,似乎有些不厚道。
“我们是为那幅画而来的,玛丽·勒布伦的画作。”尉迟弘要比乔嫣理性许多,“上回我们问过你,玛丽·勒布伦为乔家六姨太的养女兰心画了两幅画,博物馆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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