夺爱（三） (第3/3页)
尉迟弘欣慰的点头而笑。
乔嫣陪他到楼下客厅，下楼梯时，两人都走得很慢，步伐拖沓，恋恋不舍。
“外面风大，我自己出去。”他在楼梯口和她吻别。
乔嫣伫立原地，目送他的身影消失，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。她回到房间，恍惚觉得如同大浪退潮后的沙滩，只余下冷寂和荒凉。
尉迟弘心绪不宁地走在回船屋的路上，寒风扑面，他体内的躁动渐渐平息下来。经过协和礼拜堂时，见礼拜堂的大门敞开着，这么晚了，里面还灯火惶惶，有赞美诗的歌声飘传出来。他不觉驻足倾听，那是多声部的合唱，有女高音、男高音和男低音，声音配合默契，混如天成，配合着钢琴伴奏的美妙乐音，那样庄严祥和，荡涤心灵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音乐停止了，一群年轻男女走出了教堂。“大神探，”娇柔细嫩的女声响起，乔然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，她身边还有一个看起来年纪与她相仿的女孩。
“刚才是你在弹钢琴吗？”尉迟弘问乔然。
“是的，我在教会青年唱诗班当钢琴伴奏。”乔然给她身边的女孩介绍，“这是我姐姐的男朋友，公安局的大神探尉迟弘。”
“哦，警察啊。”那女孩的语气里竟隐含着一丝不屑。
尉迟弘奇怪地望着那个女孩，她的个子和乔然差不多高，一头烫得蓬松的长发，使得那张脸庞显得特别小，两道清朗的眉毛，一对乌黑滚圆的眼睛，鼻子略嫌大，薄薄的嘴唇紧闭着，带着几分忧郁。虽算不上个美人，倒也挺亮眼的。
乔然说，这女孩是她的好朋友，同在青年唱诗班的凌灵瑶，她们在为教堂的新年音乐晚会排练节目。
姓凌，尉迟弘心中升腾起一丝异样的感觉，无端觉得这女孩有些面熟，似乎曾经在哪里见到过。“凌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？”
“查户口啊。”凌灵瑶语气尖锐，“我是无业游民，怎么，这不犯法吧，警察同志。”
“我只是随便问问，没有别的意思。”尉迟弘见她敌意明显，也不想与她多谈，只是心里疑惑，为什么她对警察是这样的态度。
乔然没想到凌灵瑶会这样，颇觉尴尬，忙代为解释：“灵瑶跟你开玩笑的，她才不是什么无业游民。她在这岛上的一家家庭旅馆工作，那家旅馆很有特色，等你有空可以和我姐一起去看看。”
尉迟弘应了声“好”，就说要先走了。转身走出两步，听到乔然对凌灵瑶表示不满：“你怎么这样呢，他可是我姐的男朋友。”
“我最讨厌警察了。”凌灵瑶坚持自我，“谁让你姐找了个警察当男朋友。”
尉迟弘摇头苦笑了一下，迎着凛冽的寒风向前走去。
夜晚的船屋，一如既往的幽暗冷寂。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氛围，穿过花园，向走廊边上的楼梯走去，一个人影忽然挡住了他的去路。
“我等你很久了。”钟恺的声音带着寒气袭来，“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