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自刎 (第2/3页)
缈了。
姜郁情绪不定,难以捉摸,上一刻笑谈风月,下一刻便会扼住喉咙,置人于死地。
绒花解开缠好的白布,为她换药。
“这是换最后一回药了,往后便不用换了。”
白布一层层解开,露出淡粉色的蜈蚣伤痕。
居然已好了。
“这伤既已好了,为何还这般痛。”
“五皇子说,此药敷上会有剧痛但不会留疤。”
这样…
药膏触上肌肤时,果然是颤栗的痛,咬着牙她忍着。
觉得姑娘关心五殿下的事,绒花将近日的所听,关于五殿下的事,挑选着讲。
“姑娘,听闻教导五殿下的太傅被陛下下令压入了大牢。”
陛下要加重赋税,太傅上柬请奏。
二人在勤政殿起了争执,陛下一怒之下要将太傅五马分尸,以儆效尤。
看还有谁敢置喙。
窗外的天地铺满了洁白无瑕的雪被。
雪花像扯碎了的棉絮簌簌落着,铺天盖地,入目皆是刺目的雪白。
细碎的光跃进水冷冷的眸子。
太傅冒死上奏的原因无它,今年林州一带因旱灾,收成减半,吃饱肚子已成难事,若加重了税赋,无异于雪上加霜,将有数以万计的人活活饿死。
太傅劝谏此举不为身后名,不为生前誉,只为天下黎民挣得一隅之地,得以喘息之力。
文人风骨易折易断却不屈,不惧生死,怀揣大义。
师生十数载,太傅授予他诗书,为君之道,是姜郁在这世上唯一亲近之人。
太傅若死了,他一定很难过。
——
大理寺诏狱。
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,血腥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清瘦的身影没入门后的沉暗,黑靴踏入潮湿且凹凸不平的路。
径直的走着,直到姜郁看到一处牢房里已垂垂老矣的人。
坐在桌边,一身鞭打的血痕凝成暗红的血痂。
向来整洁干净的人,发丝垂乱,脊背依然挺直,在这暗无天日以酷刑之名被百姓惧怕的诏狱,依然一身清正。
门被打开,老人有些迟缓的抬头,瞧见他时,眉目舒展开,笑的和蔼又有些责怪。
“还是来了,真是的,殿下不该来的。”
姜郁坐在老人的对面,问道:“为何不听劝。”
来此,他想问一句为何。
数日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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