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血洗河阴 第一女皇 (第3/3页)
“是,是位公主”大太监说完,只见胡太后六神无主的倒了下去,硬生生的坐在椅子上,发出无比哀怨的声音“这是老天要亡我啊!”隔了好久,她都没有缓过气来,因为她知道,没有皇子,皇帝死了,对她来说,意味着什么。
只见她眼眶里布满血丝和怨恨紧握扶手“谁说是公主的,传令下去,明帝年幼病逝,上天垂感,帝妃潘氏充华有孕待先,于今日诞下皇子
国,不可一日无君,
民,不可一日无天。
自即日起,皇子登基为帝”说着,大太监立马麻溜的对外宣旨。抱着元姑娘在正光殿上对着群臣宣读完圣旨后,太后惊魂失措的坐在龙椅上,大臣们一一散去,她怀中的婴儿不停的嚎啕大哭,太后完全呆滞住的坐着丝毫没有发现分毫。
从正光殿回来后,胡太后从来没有过的担惊害怕从这一刻开始了,皇女不是皇子的消息,能够隐瞒的时间不会太久,一旦朝臣外将知道了,先不说四方诸侯会作出怎样的反应,但单是朝臣就能够将她斥搏的哑口无声。宫婢怀中的婴儿嚎啕大哭不止,胡太后也若有所思的担心着自己接下来的命运。
“孩,孩子”床榻上,那个刚诞下皇女的孕妇,没有任何力气,一脸苍白的望着自己的孩子,嘴里碎碎念叨着。“求你们,把孩子还给我,这是陛下唯一的孩子”
潘充华脸色苍白的默默流泪着,明帝撒手人寰,带给她的什么也没有留下,只留下了这一个可以用作纪念的女儿,可惜,她也无能为力的保护好明帝最后的血脉。
无涯子看着妹妹这般自然心疼不已,可是胡太后下令禁止有人去看这孩子,孩子一直大哭不止,最后嗓子显然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,从出生到现在,孩子什么东西也没有吃,甚至她还没有来得及看自己的孩子一眼,就被太监给抱走了。
胡太后从朝堂下来后,潘充华在也坚持不住的从床榻上爬了下来,如果在不给孩子喂奶,估计孩子就会饿死,这是明帝唯一的血脉,尽管是一死,她也要拼死一搏。
“太后,求你了,把孩子还给我好吗?”只见潘充华憔悴苍白的脸颊,有些渗人,只见她死死的抓着太后的衣角苦苦哀求着,刚刚临盆,本身就虚弱无力,汗渍渗透了她的衣衫,纵若谁一个不小心或者微风轻轻一扶她便会倒在地上。
“不争气的东西,你还有什么颜面站在这里”胡太后厌恶的一脚将她踢出去了很远。从眼神中,能够看出无涯子十分痛惜的表情,他尝试去扶自己的妹妹。
一想到潘充华生的是一个女孩子,胡太后就憋屈了一肚子的气没处发,现在她又苦苦哀求吵闹个不停,更是惹她生气。
“亏哀家将全部的心血都寄托在你的身上,结果你却这样的亏待哀家。”她理也没理的怒斥着刚刚临盆的潘充华。
“太后,嫔妾知错了,只是孩子,从出生到现在还滴奶未近”潘充华心如刀割的扶着胡太后华丽的宫服说着“太后,这是皇上唯一的孩子,也是您的亲孙子啊,想想她以后叫您奶奶,依偎在您怀里替您孢瓜去皮的孝敬您,太后,求您开恩,就让公主进食吧!”
潘充华如此苦苦哀求,胡太后终于动容的允许她抱一抱还没有见到过的孩子。看着孩子嘶哑的嗓子再也哭喊不出任何的声音,不知道怎么的,被母亲抱在怀抱,孩子终于停止了哭泣,她本能反应的解开衣襟让孩子哺乳。
“这个孩子,他已经是我北魏的皇帝,所以你。”听见这个消息,潘充华的心顿时停滞了一下,但她知道,她的命运,早已经不是她能够做主的了。这一切,早在她进宫的那一刻就已然板上钉钉。
“这个孩子,承受着常人不能得到的身份地位,可,生在帝王之家,生不逢时,哀其不幸”给孩子哺乳完后,她饱含申请的眸子看着她怀中睡的熟睡的婴儿。将她所有不能为力的事情都化作层层寄托。
“我死后,恳请太后,好好照顾我的孩子,如果到最后,她的秘密被发现了,也请求太后可以给她一个好的归宿”话还未毕,只见大太监手中的白绫已经牢牢的套在了她的脖子上。
“太后”说着,无涯子满是泪目的跪了下来
“哥哥,罢了,这就是我的命”她苍白的脸拽了拽无涯子洁白的衣裙,随之太监用力拽绳子的力度,她的声音越来越小
但她还是不忘嘱托的说着关于公主的未来,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只见她脸色涨红青筋曝起的哽咽着,只是隐约听见“照顾好公主”
“算了,祖宗虽有遗命,可也有例外,你可以不用死,公主的命运已然注定,至于怎样,你很是清楚”只见胡太后扶手一挥,大太监立马停止的停手,潘充华无力的倒在地上,捂着发红的脖子,深深的吸允着空气。
北魏王朝,为了阻止皇帝死后,皇帝的母亲专权,子贵母死,所以一直保留着这样的传统。直至到胡太后才有了这样的一个例外。
看着这个襁褓中嘤嘤待哺的婴孩,她不由的想起自己当年她还是妃子的时候,一样的被人看不起,不被器重。母凭子贵也是因为有明帝这个孩子,渐渐的她重获宣武帝的宠爱,渡过那段灰寂的时光,她的好运接踵而至。
延昌四年十二月,公元515年,宣武帝驾崩,遗旨传位六岁的儿子元翊,帝弟高阳王元雍入居西柏堂处理政务任城王元澄为尚书令协助政务。这些大臣姻亲虽说是辅助皇帝,可毕竟,皇帝年幼,很多事情,很容易被人误导引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