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 07.八月桂花(1) (第2/3页)
;屋顶的茅草被风掀起来,阳光透过破坏的窗户洒满老屋。只有两间,却没有门。他进到屋里,老鼠听到动静,吱吱吱地跑回洞中,过了一会儿露头朝外面看。炕上躺着一个人,穿着粗布补丁衣服,脚上的草鞋也是用草绳系住的。这个人睡得很香,郝秋岩发觉来错了地方,怎么是古代,穿越吗?转身往外走,那人说,“我的蝴蝶哪去了?”
愣在那里沉思一下,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!转过身答,“大梦谁先觉,平生我自知。如没猜错的话,阁下应该是庄周先生。”
庄周坐起来,“阁下来到我家,怎么不打招呼就走,是欺我贫寒?”
“不不不,是我擅闯私宅,打扰阁下了。”
“没有,茅屋两间,没有其它,小猫小狗的都懒得养。正好,我这里很少有人来,你来了可以让我高兴些。你刚才的那句‘大梦谁先觉,平生我自知’。含义很深刻呀,应是同道中人。”
“惭愧,惭愧。这句话不是我说的。”
“哪位高才?”
“诸葛亮。”
庄周摇头,“诸葛亮?没听说过,他是燕国人,还是楚国人?”
“说来话长喽,简单说吧,你呢,做梦也梦不到他,他呢,也梦不到我,我呢,却能梦到你们。”
“外星人?”
“你也知道外星人?”
“老子是外星人,我的精神皈依于老子哲学,也经常能梦到他。”
“数载梦游客燕京,遥望桑梓衣未荣。图海南浔黄金岸,荒坡埋没大英雄。人说是,静坐思过观花谢,自省吾身饮清泉;留得五湖明月在,不愁偷笑钓鱼船。”
“哎哎哎,我说,这点年纪,嘴还这么碎?!”
拱手,“前辈,我没你执着,只是个二手梦想家。想在的梦想家都做实体去了,比如,卖十三香了,倒腾古董了,开典当行啥的,这个行当实在是不好做。好吧,你继续,我去看足球世界杯。清风明月一壶酒,梦里梦外水留住。”
一声巨响,郝秋岩被震醒,屋子里充满刺鼻的气味;妈妈从卧室里跑出来,嚷嚷着电视爆炸了。用手机照亮把电源接上,又把客厅收拾干净,这一折腾,睡意全无。来到阳台上,望着满天星辰沉思着,那个恍惚,“三十年。”这事好怪,坚持着,等待着,面对这种处境时,他做着深呼吸——透过玻璃,望着这种钢筋混凝土的建造的鳞次栉比的高楼,想起了什么。拿起手机拨号,对方说,“我正在睡觉,让你给吵醒了。”
“有事儿想和你谈谈。”
“如果不着急,天亮再说吧。”
“是我找你,你来不来?我在单位等你,见面再谈。”
廖大伟开车来到[781]住地,停好车,看见郝秋岩在办公楼前的空地上的花坛来回跺着细步,一张茶桌两台藤椅摆在花坛旁边。他向廖大伟迎过去,假惺惺地说,“这么玩还打扰你,真不好意思。”
“老一套,不用表白。”
郝秋岩‘嘿嘿’地搔着脑袋,请他坐在茶座里,“我刚才做了一个梦,同庄子聊天去了。”
廖大伟哈哈大笑,“真有你的,只为一个梦就把我摇出来,未免太说不过去了。”
边沏茶边讲,“正做着梦,霹雳一声响,还以为打雷。我妈跑到客厅一看是电视机炸了,她这一嚷嚷我才清醒过来,后来就再也睡不着了。打电话,把你摇出来喝茶,聊天,”他给廖大伟倒茶,看着他津津有味的样子,“品出是什么茶?”
眼睛眯成一条缝,咂咂嘴,香浓、味醇,感到满口生津,“洞庭无处不飞翠,碧螺春香万里醉。”
“果然经验不俗,是个老茶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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