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九十七 特来恭贺 (第3/3页)
小兔心想:天气如此炎热,那黑裙女装得飞扬跋扈的样子,可看她样子也没吃过多少苦,耐受力必不如自己,倒要看看她体力还能撑多久。
转着转着,小兔若有意似无意地把黑裙女把那堆渣土上引,黑裙女一直紧盯着小兔的手防备着,也没发觉异样。
等黑裙女察觉脚下凹凸不平时,小兔舞动杉杆如罗汉舞伏魔棍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打黑群女脚背!
黑裙女疼得直跳脚,慌乱中脚下一扭,崴了脚,栽倒在渣土堆上。
小兔腾身而起,横过杉杆压住黑裙女的背,半跪着用膝盖顶着她的后腰,厉声喝问:“口口声声骂我‘小贱人’,到底谁是一副贱人样子?”
事态变成这般,其他人都围拢过来,劝小兔算了。
小兔这时根本听不进劝,只想发泄心中怨恨。
也因这事,她才明白山猪为什么打架那么凶狠,最后往往还不肯饶人,因为被打的人没能让他转变情绪。
为争一口气打架不是武功高手比试,什么心如止水、镇定自若、思维敏捷啊全不沾边,只有愤怒之下的狠戾搏杀。
打输了的人往往为了面子不肯求饶,也往往想硬气又硬气不了,就那么闷声不吭。
这种态度是最让人冒火的,要求饶、要硬扛,怎么也得给出个态度才行,不表态会让打胜了的人找不到满足感。
小兔对于黑裙女愣着不出声的态度就很不满意,将横压着的杉杆猛蹭黑裙女:“说啊,你快给我说,到底谁是小贱人?”
看到黑裙女的肩部和背部都被蹭破了皮,冷静下来的红裙女扶着黄裙女一瘸一拐地走到小兔身边:“那个、那个姐呀,老娘我哦……不……姐,姐呀,是我们错了,我们错了……”
小兔冷笑着,不理她。
红裙女俯低身,小声劝黑裙女:“老大,咱也没收多少钱,服个软儿,行不?服个软儿。来,跟着我说‘我是小贱人’。”
也许是被小兔打得痛昏了,也许是红裙女的声音太能魅惑人,黑裙女当真颤声说:“我、我是……我是小贱人……”
“承认了?你自己说的,我可没骂你!”小兔翻身跃起。
红裙女和黄裙女去扶起黑裙女,黑裙女低着头,斜看向小兔的目光全是怨毒之意。
“快滚啊!你瞧你屁股蛋子都露在外面了,还不快滚,想留下来卖肉啊?”憨子朝她们三个谑浪笑喊,还撮唇吹起口哨。
她们上车走了,小兔扔了杉杆儿,缓步向水车走去,稳沉的步伐,挺拔的身姿,脚边阴影却透着悲凉落寞。
掬水洗洗手和脸,扯着衣袖擦了擦,小兔再朝憨子走去。
“快去查查,今天晚上下班后,来告诉我她们是什么人,为什么来找我麻烦。”
吩咐完,小兔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工作。
她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,工友们看她的眼神却变了,和她搭手做事十分小心,大气都不敢喘。
看来工友们都当她是隐藏的大姐大之类了,她没说什么,说了也没用。
她仍是想好好工作,能打败那三个女人,她很清楚体力强占了大部分原因,可不想真过打打杀杀的生活。
去食堂吃晚饭时,一辆车又停在小兔身边,小兔警惕地摆出迎敌架势,却见车上下来的人是香香。
香香穿着甜美风的粉红蓬蓬裙,扫了一眼跟在小兔身后的小章,嗲声嗲气尖着嗓说:“哟……这么快找到下家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