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成竹在心间 (第3/3页)
而今,妧序却说,她比以前更沉稳。
懂事的‘沉稳’自然是好,可倘若这‘沉稳’应对的是心机愈发深沉,那还不如不要。
他问:“她近来可曾做过什么反常之事?”
妧序想了想,艰难道:“奴婢惭愧,只觉四姑娘近来处处反常,但论及所作所为,除了昨晚上那番话外,却也无甚其他……唔,对了,昨日在隐园外头,四姑娘像是不记得那里头不让人进似的,奴婢这会儿想起来,她似乎……是有意将奴婢支走,趁机进了园子!”
“这样……”相婴沉吟片刻,“昨日楚王登门之事,她事先可知道?”
对此,妧序很有把握:“这个奴婢可以确定,姑娘并不知情。”
她是贴身伺候的大丫鬟,她既如此说,相婴也没什么好怀疑的。
他想了想,又问:“她是何时知晓你是我的人的?”
“正是这点最让奴婢心惊!”妧序道,“昨夜之前,四姑娘从未表露过知晓此事的痕迹,可昨夜不知怎的,竟像忽然开了心窍似的,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。直是打了奴婢一措手不及!”
也就是说,要么是相蘅一直都知道此事,只是城府深重,扮猪吃虎;要么,就是不知这几日间发生了什么,才让她恍如开了灵智一般洞悉一切了。
过往十几年里,相婴从未对这个庶妹产生过这样浓厚的兴趣。
“她既然敢直抒胸臆,我这做兄长的也不能让她失望。”他告诉妧序:“你回去只管直接问她,希望我成全她什么便是。”
“奴婢遵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