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幡旗之下斩首尸 (第2/3页)
渡善,也要惩恶,尽自己全力所能,去维护阴阳的秩序不被侵害。
那天我们等了很久,祁晓婉一条命总算被抢救回来,人推出病房的时候,我看到她双目紧闭的一张脸上,两颊嘴角都有一小道浅浅的疤,像是被什么钝器割裂过,已经过去了很久。
等到那几个老师都走了,祁晓婉的母亲也没有出现,我找了个借口,到病房里看了一眼,跟想象中不同,她身上没有任何被阴气侵蚀的症状。人刚从鬼门关上走过一遭,自体气团的波动也让我无从去辨识哪一分是不属于她的。
子未翻开她的眼睛检查过,对我摇了摇头,“颜色变了。”
“附身吗?”我沉吟道:“如果那样,也应该留下什么痕迹才对。”
我看到祁晓婉被包扎的伤口附近有一片淤青,俯身挽起她的袖子,在下面看到了更多的伤痕,很多击打碰撞留下的血瘀,在靠近小臂上端,衣服能遮住的位置,也有很多细细密密,用刀割出的疤痕。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有自杀的念头了。
“师父,怎么办?”子未问我:“我们要去学校里找一找线索吗?”
“先不急。”我对他说:“我们现在没有理由这样光明正大的调查,先去准备点东西,等到晚上再悄悄进去。”
子未应声点头,我取出一张随身带着的黄符折成几折,塞进祁晓婉的枕套里。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,这张符至少能保她一命。
离开医院的路上,我想着那个老师的话。黑狗血是驱魔辟邪之物,祁晓婉能做出这样疯狂的事,一定是见到了什么,只是在那之后呢?为什么又会割腕?而且这样的事还是发生在白天,接近阳气最旺的正午。
太不合理了。
离开医院,我让子未去买些纸帛和朱砂烟墨,打算回去取了挞魔鞭为晚上做些准备,却不想刚与子未分开,就在医院附近见到了江询。
烈日之下,他站在墙边的一处阴影里,脸色纸一样的惨白。
“江询?”我有种他马上就要因为某种虚脱而倒在这里的感觉。
“人怎么样?”他淡淡地笑着,问:“需要我帮忙吗?”
我照实把情况告诉他,江询听了,看不出想法,抬起的手轻轻地在左眼下抚了一下,一束柔光里,血纹微漾。
“沈清。”他的声音听起来疲累缥缈,问我:“你知道,当一个人在任何方面跟别人有一点不一样时,在人群中,他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吗?”
我不懂他的意思,思忖道:“某些责任与担当吧。”
他的笑容变得衷心又寂寥,“我现在相信了,沈霈他的确对你很好。”
他主动提到师父,一时间,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过了一阵儿,江询似乎调节了情绪,不再是那般怅然的模样,冷不丁地问我。“下一步想去哪儿?”
“不知道。”我说:“也许应该问你。”
他明知故问,“问我什么?”
“我师父的下落。”我抬起头,看着他,“唐刈告诉我,你的签文是那个算命先生给的,对吗?”
他不说话,我说:“我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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