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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葬禾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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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五章 葬禾湾 (第2/3页)

的希望。

    而这点希望,无非也就是一点罐头与面包。

    但是希望之所谓人,是可有可无,一直被捏在大自然这个造物主的手里的。

    他们没有回来。

    白天只有一个太阳,黑夜只有一个月亮,

    世间只有一个上帝,我也只有一个愿望。

    一队人去了,必然有更多的人前赴后继,与其被动等待,不如主动出击,又有一对更多的人出发了。

    这队人还是没有回来。

    第三队、第四队……

    橄榄树一片白,顶着劲风,

    像是白发人弓着腰搏斗。

    它们的枝柯如同葡萄藤,

    卸下的重负装满桶,那里面——

    那里面——红沫、金沫中有盛夏淹留。

    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以供它唱,

    连树篱上的浆果已被霜打坏,

    或被别的鸟吃掉,他却在高处,

    独自欢迎又一个饥饿日到来。

    饥饿所带来的渴望无疑是巨大而可怕的,但是更加可怕的,是对于吃饱的那种好似溺死的人抓住木头的果腹感。

    前前后后,村里的原住民只有两百人不到,因为这样的渴望,一半人都没有回来。

    罗布泊是一个偏僻又处于沙漠中的地方,几乎等于与世隔绝,这样地方生存的村民,即便是等到C国的扶贫计划安家落户,切切实实的从千万里降落在这罗布泊,也要等上百年时光,而他们等不到百年。

    在无数次绝望之后,村里人几乎是被动的等待饿死了,却有一个人,是村里的村长,他是倒数第二批去往罗布泊的,他可谓是原住民中最熟悉罗布泊的情势,也最了解罗布泊的人,他活着从罗布泊出来了。

    他是在罗布泊的边缘被发现的,发现时又渴又饿,几乎死了。

    他的衣兜里,还有一张,被牙齿啃食剩下一半的,人的手掌。

    村里人因为急于想知道罗布泊里发生的事情,因此用了最后的水源救活了村长,谁知村长却疯了,他惊恐的看着所有活着的人,用手指着每一个与其视线接触的活物,将喷吐出的话语变成诅咒,冷冷的对向村里人。

    “你们是必须要死的,胆敢踏上神的葬禾湾,你们是势必要死的,你们必死无疑!”

    “死亡,死亡!葬禾湾不是你们凡人能够踏入的!!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恐惧在人心底蔓延,这个时候,一切的疑惑,已经无法再从这个唯一活着的人身上找出答案了,甚至连口袋里的那一根断掌也无法发问,但是大家却都很有默契的得到一个结论:这里,不能再呆了。

    罗布泊的原住民先前是着了魔一般,往沙漠深处扎,只想得到物资救济自己,现在他们却只想逃离这个吞掉了一百多人的死亡之海,然而这一切已经太迟了。

    村长的回来只是一个前兆,就像是玛丽王后的新鞋子一样,一步步的将村人推向死亡的深渊,导致了那场浩劫的降临。

    在破破烂烂的帐篷下,

    定居的也只是痛苦地梦。

    你们漂泊无定的屋宇,

    荒野里也不能避开贫穷。

    到处是无处逃避的苦难,

    没有什么屏障摆脱命运。

    外人想到罗布泊,或许要花很长时间,但是原住民因为熟悉这附近的地势,只要一直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,就一定能走出沙漠的中央,因此剩下的几十户人家开始筹划。

    奇怪的是,每当有人下定决心离开这里时,这户人家中的所有人,都会宛如被魔鬼掏空了心脏一样,倒在血泊中,要不是被锐器砍死,要不就是被重物击打而死,一时间人心惶惶,原本准备逃走的人反倒先成为了魔鬼的陪葬品,震的人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了。

    因为村长发了疯,所以村里人单独隔出一间屋子,每日只是给他一点干草和仙人掌,只是让他喘气而已,本来大可也放弃他而死,但是有人却建议,万一村长日后能想出一些,关于那沙漠中的物资的情况,也许那时真相大白也不一定,这句话起到了关键作用,否则在这样的情况下,任何人的生命都是可以抛弃的。

    然而纸是包不住火的,最后最先为一个小孩所发现的,是那个村长深更半夜,会悄悄的离开关禁闭的屋子,潜入进即将逃跑的人家,先敲晕那人,使其无法挣扎发出声音,随后会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将其杀害。

    这段证词得到了大家的惊讶,一众人气势汹汹的往那关禁闭的屋子探去,此时村里人尽是老弱妇孺,加上刚出生的孩子,也只剩下二十几个了,几乎构不成任何威胁,但是人多势众,打开屋子,却发现一直关禁闭的村长居然不见了。

    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,找遍村子也没找到的村长,其尸体又在村长消失的隔天出现在了沙漠不远处,被削掉了双脚,被剥下了一身皮,血淋淋的丢在沙漠里,之所以能认出这是村长,是因为村长的女人发现那人的小拇指手指与常人不一样,少掉一截,这是村长在年轻时被割草刀自己砍断的,那少掉的一截,这一截只有指甲盖大小,不长不短,这个人,是村长!

    女人发了疯一样的扑在村长尸体的身上,忽然村里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孩天真的“可是当初我们发现村长时,那个村长的手好端端的,没有少掉的这一小截啊。”

    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
    皇帝的新衣的陷阱,往往由最最小巧的童真之眼所戳破。

    如果之前与众人相处,那个发了疯的村长并不是村长,那么他是谁?

    那个人与村长一模一样,连身形、体貌、声音、举止几乎都相似之处,看不出一点破绽,可是因为疯了,任何人靠近他便会以恶毒的话语诅咒那人,因此村长的女人也无法靠近,一时间众人没办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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