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2章 不像话(无需订阅本章节) (第3/3页)
对一谈话!」在这个距离也能听清楚他的声音,应该是用了什么魔法道具吧。
「怎么办?安兹大人。既然不是开战的使者,和他废话也没有价值吧。就这么开战吗?」
「不、雅儿贝德,那可不行。对手打算与安兹大人舌战,就这么拒绝会传出安兹大人度量狭小的传闻」
「传闻算什么」雅儿贝德露出冷笑「反正都是将死之人,没人听的传闻又有什么意义」
安兹也不想搞什么舌战,对手是这个国家的王族那么除了战斗力之外的一切都比安兹优秀吧。然而。
「雅儿贝德。你忘了吗?可能会有将传闻传出来的偷窥魔法也说不定哦?」
「……万分抱歉」
「呜嗯……那我去了。对面是王族一个人来的。我如果不是一个人去,可不成体统」
「没问题吗?安兹大人」
「不知道。亚乌菈、要是我被洗脑或是被做了其他什么,你,就用你的世界道具保护我」安兹平常所装备着的世界道具,这次被存放在了纳萨力克内。所以只有亚乌菈用山河社稷图的话,安兹也会被关在其中,这样一来、即使安兹被洗脑了也不会被转移等手段带走。
「遵命!」
「呜嗯」安兹这么回答亚乌菈后,便骑上噬魂魔离开了阵地。顺便一提,安兹因为练习过骑马,所以现在也算是能骑得像模像样了。但因为实在称不上骑得有多好,所以为了避免在两军面前出丑,安兹也不打算改变自己以礼还礼以牙还牙的做法。对方微胖的男人,在其眼下有着化妆也掩盖不了的黑眼圈。
「初次见面,魔导王陛下。我叫赛纳克·瓦尔雷欧·伊格纳·莱尔·凡瑟芙」
「初次见面,我就是安兹·乌尔·恭魔导王。请多指教。那么、就这么站着说话也不是事。」安玆发动了两次魔法,在身边出了相对的两个黑色王座。因为是由魔法创造出来的,所以理所当然的两个王座的外形分毫不差。
「虽然是金属制的硬东西,但我们还是先坐下吧、如何?」
「乐意至极、陛下」
二人坐上王座的同时,安兹再一次使用魔法在二者之间,造出了拥有同样黑色光泽的桌子。虽然安兹从刚才一开始就一直在使用魔法,但赛纳克并没有警戒安兹的样子。看来是没有暗杀安兹的打算了。
接着安兹从道具箱拿出两个的杯子和装有冰水的容器。
「水可以吗,这种场合酒不太好吧、橙汁如何……?」
「非常感谢、陛下,水就可以了」
「那么谈话的准备就完成了。所以我们要谈什么?关于我们侵略的正当性吗?」
「没有谈论那种事情的必要、陛下。我更想知道为什么您要做出如此残忍的行为。为何不接受我们的投降?」
理所当然的疑问。虽然在安兹心中有条理分明的理由,但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暴虐无道的屠戮吧。「呜嗯」安兹点了点头,事到如今没没有继续隐瞒的意义,便将魔导国的计划告诉赛纳克。
「因为没有好处,我要让你们成为牺牲品,来让世人知道与魔导国作对的下场。为此在将你们歼灭后,还有入侵王都将一切变成瓦砾之山。今后百年、千年让那座瓦砾之山一直警示世界,与魔导国作对是有多么愚蠢。」
「……听上去您并不像是在开玩笑。」
「我当然没有开玩笑,只是在陈述将要发生的事实」
「为什么?」
「什么意思?」
安兹并不明白赛纳克话中的意思,反过来问他。
「魔导王陛下拥有强大的力量。既使不那样做,也能让众人知道陛下的威光吧」赛纳克舔了舔嘴唇,然后咽下了一口唾沫向魔导王问道「为何您的度量是如此狭隘」
「心胸狭隘、吗」
赛纳克以为惹安兹发怒了而紧张起来,但其实安兹并没有生气。
「您的目的是什么?」
安兹在口中鼓捣「你的目的是什么」这句话。
在过去对于安兹、不、是铃木物而言,YGGDRASIL这样一款游戏之中遇到的伙伴们,才是人生的全部。曾是一段灿烂美好的回忆,正因为如此安兹想要和伙伴们再次相逢。
在YGGDRASIL的游戏中迎来了终结。
不、是开始。
伙伴们所催生出的NPC们产生了自我而行动,那一举手一投足之中感受到了过去伙伴们的影子。不、说真的在最开始的时候,由于环境变化过于激烈而理解不了,担心他们背叛自己的想法比较强烈,想来真是可笑。但现在已经几乎不担心他们会背叛自己了。
然而穿越到这样的世界不见得只有安知而已。实际上也有其他玩家零星的影子。
那么认为共度那段光辉时刻的伙伴们说不定也来了,会这么想的话也是理所应当的吧。当然安兹也知道自己是在那最后一瞬间才能来到这个世界,那么伙伴们当然不可能来到这里吧。
事实上,使用了好几种魔法,每当收集情报时己隐约察觉到没有任何人在了。但是只要没有确定就还留有可能性。
抱持着那一抹的希望是愚蠢的行为也说不定,是很没有出息的事也说不定。
但是对于那时候的安兹而言,就是全部
然而现在、那个梦已经渐渐地——变淡了。
伙伴们很重要,但是、NPC们也很重要。
因为那是过去的伙伴们所留下来如同孩子般的存在。
安兹作为最后留下来的人,有守护他们的必要。
正因如此,安兹愿意牺牲一切,不让NPC们遇到一丁点儿危险。不让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的势力输给敌人,优先将所有的一切致力于组织的强化。
夏提雅过去就曾经被某人所支配,虽然最后成功的取回支配权。但这当中如果出了什么差错,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的情报就会被悉数夺走、受到毁天性的打击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吧。
那样的事情不能让它再次发生。
「有什么目的吗。是很困难却又简单的吧,我所寻求的……盼望的只有一个,那便是幸福」
「幸福?」
赛纳科吃惊的眨了眨眼。
安兹对于那样的态度浅浅一笑,并不觉得自己所说的事情有那么奇怪。
「不管是人或是其他东西,所追求的终究是幸福,不是吗?」
安兹忘记平常的演技,以对亲近友人一般的态度向他说。
「为此夺走他人的幸福也可以?」
「那不是当然的吗?我所重视的人们能够得到幸福的话,其他人变得如何都无所谓。如果你为了让本国国民幸福,而使得其他国家的人们痛苦的话,该怎么办呢?放弃幸福吧、你会这么说吗?」
「太极端了!」话刚落下便冷静下来的赛纳克低下头说「失礼了、陛下」
安兹恢复了统治者的态度。
「不、无需在意」
「纵使拥有如魔导王陛下一般的智慧与力量,也没有办法用除此之外的手段获得幸福吗?」
「……也许吧,但,也只是也许。眼前若是有能简单获得幸福的方法的话,与摸索也许不存在的方法相比,投向另一边比较好、没错吧?幸运女神后脑勺没有头发、是这么说的吗?」
赛纳克做出不可思议的表情。
「真是奇怪的女神呢.抱歉.我并没有打算愚弄陛下所信仰的神祗、还请原谅」
「啊啊、不用在意并没有特别的信仰呢只是想到有那样的比喻而已。那么、就是如此。为了我该守护的人的幸福,就请你们变得不幸吧。这就是这场战争的根本、能理解吗?」
「说的是呢,对陛下的想法有所同感。追求自己国家的利益、让服从自己的人们幸福,可说这些正是立于上位者的责任。消灭我们能让魔导国的人民获得幸福的话,也能够理解不同意投降的理由了,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吧」
「是吗?明白了吗。那么接下来是换我提问了呢,但没有想问的……」
安兹稍微仰望、并思考「啊啊、对了。你穿着那副铠甲,那么就问你那把剑的事吧,那把葛杰夫●史托罗诺夫所用过的剑,现在在谁手上?」
「那个现在以寄放的形式让名为布莱恩●安格劳斯的男人拿着」
「布莱恩●安格劳斯?啊啊、那个男人吗」
和葛杰夫单挑时,在旁边两个男人中的一个,那个人应该是那样的名字才对。但是,那是相当久的事了所以几乎记不起来他的长相。
虽然预计将王都化为瓦砾堆,但也有计划回收几样道具,而那其中的一件就是葛杰夫的剑。
「那个男人这次有过来这里吗?」
「不,没有过来,陛下。应该还留在王城里」
「是吗。那么用什么样的魔法将你们全灭也没有问题吧」
负责攻陷王城的是科塞特斯,让他注意下就好了吧。
「虽然一点都没有想要输的意思,但是若是能让陛下用不怎么让人痛苦的魔法来杀的话就太感谢了」
「…….哼姆。说的是呢,知道了。毕竟难得说了这么多呢,你的话我会尽可能温柔的杀死的」
「非常感谢」
赛纳克爽朗的笑容,让安兹不禁惊叹
这个男人的胆量相当大呢,安兹自己能够做出同样的事吗。
(——不觉得能够做到。果然所谓的王族就是这样的存在吗,真是受益匪浅)
赛纳克手拿玻璃杯,将其中的水一口气喝下,丝毫不觉得里面装有任何毒物的堂堂正正的态度。
「非常美味,陛下。话说,还希望您再回答最后一个问题——杀了兄长的是陛下,或是陛下的人吗?」
「兄长?」
安兹将头倾斜,过没多久想起了已经将王国的王子处分掉的事。然而没有办法回忆出名字,顶多记得、大概是名字很长的样子。
「大概是我手下的人吧」
「是吗……果然是已经死了吗……感觉心中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……陛下、感谢您告诉我,那么就此别过吧」
只留下这句话、赛纳克超马的方向走去。
安兹将剩下的东西收拾后,便向着噬魂魔走去。然后只见赛纳克在马旁等候着安兹。
安兹一边疑问着他为什么不骑上去,一边骑上噬魂魔之后,赛纳克也骑上了马。
王子和国王,考虑到哪一边的地位比较高,然后避免从马上往下俯瞰这样的事情发生吧。对于没有学过关于用马的商业礼仪的安兹来说,这个果然就是贵族正确的礼仪呢,为此感到佩服。
(不认真学习贵族礼仪可是不行的呢……不可不学的东西变得越来越多了啊,会有变少的时候吗……)
「殿下!」
贵族们出来迎接赛纳克,响应赛纳克檄文的周边领地的贵族们几乎都在。
方才谁也没阻止立刻就出去了阵地,但这次却是完全相反的反应,怎么进也进不去。也就是说,大家都期待着吧。能够让魔导王做出什么让步才对,再好不过——赛纳克对他们想要知道的答案单刀直入的回答了。
[办不到呢,魔导王陛下打算把我们这边的人全部杀死,没有一点交涉的余地]
不可思议的事还有会面色发青的贵族,该不会事到如今还想着总有办法撑过去吧。
赛纳克从马上下来,将一边咬着下唇一边开始思考什么这他们留下,走向自己的帐篷。
走入帐篷后,军务尚书出来迎接。然后浮现出挖苦人的笑容。
[看来不是什么好消息的样子呢]
[也就是说和料想中的一样,只是、嘛、只有一件事让我有点吃惊呢?]
[是吗,话说我没有见过魔导王,那是多么邪恶的怪物呢?]
赛纳克微笑。
[比想象中的还有人类的感觉哦]
军务尚书对此回答感到惊讶,双眼瞪得溜圆,了。或许是第一次看到他这种表情也说不定。赛纳克回忆起关于魔导王的事。
的确外表是令人恐惧的怪物,释放出压倒性的存在感,也不知。身缠的衣装有多少的价值但是即便如此,为了自己重视的事物,为了让他们幸福而行动,这不就是每一个人都有的欲望吗?
老实说,不像是生者之敌不死者的反应,实在太像人类的样子了。
完全没有办法理解魔导王是出于怎样的考量,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可如刚刚对魔导王回复的那样,能够对他所说的有所同感。
[啊啊、是啊、没错。和普通的——人类一样啊]
赛纳克将视线从军务尚书移动到帐篷外面。
假如说、在更早之前——变成这样的情况之前,或许会有更好的手段也说不定。但是、已经太迟了。
「……那么指挥系统以及战斗准备进行到什么程度了?」
「殿下直属的——王都的人们能够立刻行动,连同王都内的住处一起分配的效果很显著。然而持有领地的贵族们的动作可以说相当迟钝。还在互相推诿前锋的位置」
军务尚书以掩盖不住心里不满的态度说着。
「嘛、也是没办法的吧。他们并不是在我们的指挥之下,一部分的贵族甚至连赴死的觉悟都没有。能够期待他们的,也只不过是不要擅自开启战端而已。只有这种程度的话,还能够办到吧。」
不能步伐一致的进行战斗真的是非常困扰。话虽如此,若是没有他们的话士兵的数量就会减少四分之一,那样的话也很困扰。
就算因为魔导王的魔法而像之前一样减少到二十万、做了还会剩下一半程度的荒唐计算后,剩下来的一半中那些贵族们若是完整保留下来的话,四分之一兵力的责任到底会有多大呢。
「那么是做出了怎么样的作战计划呢?」
「什么作战计划也没有哦、殿下」军务尚书以很疲累的感觉、放弃的样子笑着。「也没有什么队列,只是什么都不考虑的向前突击。因此……如果不做些什么防止士气的崩坏会很不妙吧……督战队,要组织吗?」
「别了吧,比起那个把侍奉王家的骑士放在前列,然后——」
「——殿下请原谅,让我们先上吧」
你能行?赛纳克以这样的眼神注视着他。先不论自己的情况,眼前这个面黄肌瘦的男子挥舞剑的身姿实在是难以想象。
「如果一定要有人在前列的话,还请让我来。殿下还请留在后方指挥」
赛纳克与军务尚书互看了一会,然后点了点头。
「非常高兴能得到您的理解……」军务尚书忽然仰望,是帐篷的天花板。那里并没有什么东西,也没有办法看见天空,即使如此他也仰望了一段时间,喃喃的低语。
「老实说,我并不喜欢史托罗诺夫,但没有一天不想要他在……」
「我明白你的心情。只是、我倒是挺喜欢他的呢。」
正当军务尚书露出微弱的笑容之时,外面发出骚动。
「什么事?该不会是魔导国有行动了?」
「不……」赛纳克竖起耳朵、笑了出来「不对呢」
然后有一群人很有气势地进入了帐篷之中。
是在王都周边——虽这么说也离了一段距离——拥有领土的封建贵族们,其中也零星的看到了方才脸色发青的贵族们的脸孔,伴随着的是佣兵们吧,那把剑上沾着鲜血。
「殿下的帐篷里拔剑是要来做什么!退下!」
对军务尚书的一喝,贵族们谁也没想答话,以被逼到绝境的沟鼠的眼神看着赛纳克。
赛纳克非常想抱着肚子狂笑
进来的时候就隐约察觉到了,因为几乎完全理解了他们的愚蠢想法。
将直属的骑士们都安排为指挥官,所以将他们从自己的身边撤走是一个败笔吧。是失去抑制力所导致的暴走,没预料到在这个状态下会有人进行谋反,是因为没想到人类的思考居然会如此浅薄。
不、不对。
他们的行动可以说是正确的,是因为他们也只不过是拼了命摸索他们自己的生存之道。
该责备的是自己吧,是因为没有办法理解他们的内心、消除他们的不安,让他们服从于同一个方针之下。
思考着如果是父亲的话会是如何呢,赛纳克好不容易摆出的严肃面孔、差一点又因笑意而崩坏了。
「退下!下人!」
「……住手吧!军务尚书!」
「但是!殿下!」
「我说住手!然后退下吧」
「我没办法听从那样的命令」
「军务——」
「——到此为止吧,殿下。想争取时间也是没有用的」
「……哼。我并没有那样的打算呢」
虽然装备着国宝的铠甲,但赛纳克并没有接受那么多的战斗训练,如果是兄长的话也许会有所不同,但是赛纳克要将这里的人们斩杀几乎是不可能的吧。
如果他们掀起的这场叛乱不是突发性的,而是好歹也经过准备的话,那么自己就没有能得救的路。
锐利的瞪向他们,能看到贵族们害怕的样子。
多么的不像话啊,若是认为在他们的面前挺起胸膛,为了传达出自己绝对没有错的态度。
「到底有什么要事,需要到我的帐篷里来说,你们并非不清楚拔出剑究竟意味着什么?」
「——这是当然、殿下。这场战争,请您投降」
赛纳克露出了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