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4章 戒备(无需订阅,请看第六卷鬼灭之刃/平行宇宙) (第2/3页)
断性别的地方。
广场上有人喃喃说声:「黑暗战士。」
没错,那个人身穿点缀金紫花纹,绚烂华丽的全身铠甲。从全罩头盔的细微缝隙,无法窥见里面的五官。红色披风底下看得到背在背上的两把巨剑,与桀骜不逊的风格相得益彰。
两人环顾四周,全身铠甲的人物率先迈出步伐。
见状的人们目送逐渐远去的两人背影议论纷纷。那是类似目睹珍奇事物的情绪,没有一丝对武装感到警戒与恐惧的情感。
因为两人走出的建筑物,是名为「冒险者工会」狩猎怪物的专家才会造访的仲介所,有武装人士出入并不稀奇。实际上在两人离开之后,也有数名武装人士进出。而且眼尖的人还会发现两人的脖子上挂着有个小铜牌的项链。
正因为如此,两人会受到瞩目,只是因为女生的美丽容貌和过于气派的铠甲所致。
双人搭档默默走在不算宽阔的路上。
路上车轮轨迹里的积水反射阳光。由泥巴与沙土混合的道路不像石板路那样结实,非常难以行走。一不小心或许就会跌倒,但是两人的平衡感极佳,行走的速度几乎和走在石板路上时一模一样。
步伐轻盈走在路上的女子确认周围没人,对着并肩而行的全身铠甲人物开口:
「安兹大──」
「──不,我的名字叫飞飞。至于你也不是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的战斗女仆娜贝拉尔•伽玛,而是飞飞的冒险搭档娜贝。」
全身铠甲的人物──安兹──随即打断女子娜贝拉尔的发言回应。
「啊!真是抱歉,飞飞大人。」
「也别叫我大人。我们只是普通冒险者,也是同伴。叫我大人很奇怪吧。」
「可、可是!怎么可以对至高无上的您如此无礼!」
安兹以手势制止声音不由得有些高亢的娜贝拉尔,要她放低音量,以有些放弃与无奈的语气回应:
「我说过好几次了,在这里的我是黑暗战士飞飞……不,只是飞飞,是你的搭档。所以别叫我大人。这是命令。」
沉默了一会儿,娜贝拉尔才不甘不愿地回答:
「遵命,飞飞大──先生。」
「算了,这样也行吧,其实不加称谓也无所谓。若是称呼同伴还要加上称谓,该怎么说,别人可能会认为我们之间有些隔阂。」
「那样……未免太不敬了……」
安兹对支支吾吾的娜贝拉尔耸肩:
「我们的真实身分不能曝光。关于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吧?」
「您说得没错。」
「……语气……嗯,算了。总之……我要说的是一言一行都要小心谨慎。」
「……遵命,飞飞大──先生。不过由我陪伴真的可以吗?雅儿贝德大人那样美丽又温柔的人不是更适合吗?」
「雅儿贝德吗……」
安兹的话中隐藏复杂的情绪:
「在我外出的这段期间,她必须管理纳萨力克。」
「……恕我冒昧,如果要管理纳萨力克,也可以交给科塞特斯大人。守护者大人们也是这么说……考量到您的安全,最佳守护者雅儿贝德大人才是最适合的人选吧?」
娜贝拉尔的疑问让安兹露出苦笑。
当安兹表示自己要前往耶•兰提尔时,守护者当中反对意见最强烈的人就是雅儿贝德。而且是在知道自己无法随行的那一刻起。
之前安兹在穿越之后不想带着随从而擅自外出,让雅儿贝德有些自责,因此无法强力反驳她的意见。但是这次和之前的擅自行动不同,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,所以无法退让。
对方是会乖乖听从「命令」的守护者,即使违背自己的心意也会遵从命令,然而安兹不认为那是好事。因为将自己的意思强行加诸到公会同伴创造出来的守护者身上,还是会觉得有些愧疚。
试着说服的安兹和坚决反对的雅儿贝德。两人的意见没有交集,原本以为永远无法取得共识,但是在迪米乌哥斯不知在雅儿贝德耳边说了什么之后,雅儿贝德突然不再反对。最后甚至带着完全认同的温和笑容目送安兹。
至今还是不知道迪米乌哥斯说了什么,只是让雅儿贝德出现那样剧烈的转变,安兹感到有些不安。
「……我没有带着她,是因为没有人可以让我如此信任。正是因为有她,我才能安心离开纳萨力克。」
「果然是那样!也就是说,雅儿贝德大人是飞飞大──先生最亲近的人吧?」
虽然不至于说出「嗯,就是那样。」还是点头回应娜贝拉尔的问题。
「我很清楚这么做有危险。」
安兹举起戴着金属手套的右手,移动无名指:
「不过这里必须由我亲自出马。光是在纳萨力克里指挥,有可能会因为这个未知世界有所失算吧。有必要到外面世界试着实际接触……的确,或许有些方法可以利用,但是在这种充满未知的情况下,会有很多不安。」
安兹从头盔缝隙望着严肃回答「原来如此。」露出恍然大悟表情的娜贝拉尔,接着以有些不安的声音询问:
「我有个问题想问你……你觉得人类是低等生物吗?」
「正是如此。人类是毫无价值的废物。」
打从心底如此认为的娜贝拉尔毫不迟疑地回答,让安兹轻声说了一句「啊,果然你也是这么认为。」但是声音太小,没有传进娜贝拉尔的耳里。接着继续发牢骚:「她的性格就是那样,所以我才不想让她随便来到人类的城镇。果然还是应该先搞清楚部下的个性。」
没有带雅儿贝德过来的理由之一。就是因为她斩钉截铁认为人类是低等生物。要是把有这种想法的人带到众人聚集的都市,稍不留神可能出现腥风血雨的杀戮战场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。而且雅儿贝德没有伪装系的技能,无法隐藏犄角和翅膀也是理由之一。
还有一项绝对无法说出口的最大理由。
那就是区区一介上班族的安兹,如果没有亲眼看过,只是根据别人提供的情报,根本没有自信可以看清组织的未来好好经营。正因为如此,才会把运作组织的重责大任交给有才能的雅儿贝德。如果部下优秀,那么让部下全权负责才是明智之举。无能的上司多管闲事,只会导致悲惨的结果吧。
而且雅儿贝德受到对安兹的「忠心」与「爱情」两道枷锁牢牢拘束。所以安兹才能放心地将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交给她。
(爱情吗……)
只要看到雅儿贝德,还有听到她对安兹表达爱意时,安兹就会想起自己改写雅儿贝德的设定这个错误。没错,安兹在游戏结束前的瞬间,将雅儿贝德的「角色设定」改为深爱着飞鼠──也就是安兹。当然了,当时完全不晓得自己会来到这个未知的异世界,所以那只不过是想在最后开个小玩笑。
可是回头想想──即使雅儿贝德不在意──翠玉录这个朋友要是知道安兹现在做的蠢事,不知道会作何感想。
若是自己又是如何?自己创造的NPC遭到同伴篡改……
不仅如此,还打着如意算盘,认为雅儿贝德一定不会背叛自己而加以利用,真是讨厌这样的自己。
安兹甩头抛开负面思绪。身体变成不死者之后,只要出现强烈的情感波动就会遭到压抑。不过这种程度的情感,还是可以像人类那时候一样清楚感受。要是完全变成不死者的精神,或许连这种罪恶感也感觉不到吧。
心不在焉想着这些事,头戴全罩头盔的安兹把脸转向娜贝拉尔:
「……娜贝,我不会叫你抛弃那种想法,但是至少得要克制。这里是人类的城镇,而且还不知道在人类之中有什么样的高手,所以尽量不要有那种会引来敌人的想法。」
对深深鞠躬表示忠心与服从的娜贝拉尔伸出手,抬起她的脸后,再次叮咛:
「还有一点,虽然不知道我们想战斗或是想动手时,是否会出现人类感到威胁的……杀气,不过好像会散发类似的东西。所以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可轻举妄动,知道吗?」
「遵命,飞飞大──先生。」
「很好……那么,事先打听到的旅馆应该是在附近。」
安兹环顾四周。
附近有好几家商店开门做生意,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客人进出。稍微往旁边望了一下,有几个穿着工作围裙的工人在搬东西。不过人数不多。
他们在这个商店林立的区域,根据挂在商店前方画有图案的招牌寻找旅馆。那是因为安兹和娜贝拉尔都不认识这个国家的文字。
不久终于发现目标「图案」的安兹不由自主加快脚步,娜贝拉尔也快步跟上。
拍落沾在装甲靴(Sabatons)上的泥土,爬上两阶楼梯,安兹双手推开双开门走进店内。
采光窗户几乎都关上,因此室内有些昏暗,习惯室外光线的人们会有瞬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吧。但是对具有夜视能力的安兹来说,这样的光线已经相当足够。
室内相当宽敞,一楼是餐饮区,里面有个柜台,柜台后面有个两层柜,上面摆放着几十瓶酒。柜台旁边的门里应该是厨房吧。
在餐饮区角落,有个中间转弯向上的楼梯。根据工会柜台小姐的说法,二三楼是客房。
可以看到稀稀疏疏的客人散落在几张圆桌。几乎全是男人,感觉现场气氛充满暴力。
所有目光都聚集到安兹身上,那些眼神像是在品头论足。唯一没有留意安兹他们的是坐在角落的女人,她只是目不转睛注视自己桌上的瓶子。
这样的旅馆景象让安兹在全罩头盔下皱起不存在的眉毛。
虽然已有心理准备,但是比想像中还要污秽。
在YGGDRASIL这个游戏里,也有肮脏和恶心的场所。就连安兹统治的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中也有。例如恐怖公之厅和蛊毒巨洞等。
但是这里的污秽与那些地方不同。
地板上到处都是莫名食物碎屑,还有不知名的液体;墙壁上的奇怪污渍;掉在角落已经发霉的神秘块状物……
安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,看向店内。
那里站着一名围着肮脏围巾的男人,卷起袖子露出两只粗壮的手臂,上面可以看到几道不知是被野兽抓过,还是被刀剑砍过的伤痕。
长相介于剽悍和野兽之间,脸上也可以看到伤痕,头顶完全剃光没有半根头发。
与其说是老板还比较像保镖的男人一手拿着抹布,肆无忌惮地打量安兹。
「投宿是吧。要住几晚?」
有如破钟的混浊声音传来。
「我们想住一晚。」
老板粗鲁地回答:
「……铜牌啊。通铺一天五个铜板。食物有燕麦粥和青菜,想吃肉的话加一个铜板。不过可能会用几天前的面包代替燕麦粥。」
「可以的话,我想要一间双人房。」
有些嗤之以鼻的声音响起:
「……在这个城镇中,冒险者专用的旅馆有三间,在这三间里我的店是最差的……你知道为什么工会的人要介绍这里给你吗?」
「不知道,愿闻其详。」
面对回问的安兹,老板的眉毛扬起,呈现吓人的角度:
「稍微动一下脑筋!那个气派的头盔里面是空的吗!」
即使听到老板带点不耐烦的中气十足声音,安兹从容不迫的态度依然没变。能够无动于衷地当成小孩子在发脾气,或许是经历过前几天的战斗的缘故吧。
从那场战斗,以及之后就俘虏口中逼问出来的情报,让安兹稍微了解自己的强大。正因为如此,才能面对怒吼依然老神在在。
看见安兹的反应,老板显得有点惊讶:
「……还满有胆识的嘛……来这里投宿的客人大多是持有铜牌还是铁牌的冒险者。如果实力相当,即使素昧平生只要有一面之缘就可以组队冒险。所以想要寻找实力相当的人组队,我们这里最适合不过……」
老板的眼睛闪过光芒:
「你想睡房间也可以,但是如果没有交集,可没办法找到组队的同伴喔。要是无法组成实力均衡的队伍,和魔物战斗等于死路一条。所以欠缺同伴的菜鸟,大多会在人多的地方推销自己。最后再问一次,你想要通铺还是双人房?」
「双人房。餐点就免了。」
「啧,不懂别人的亲切的家伙……还是说你自负不凡,想告诉大家你这副全身铠甲不是装饰品?算了,一天七个铜板。当然是先付帐。」
旅馆的主人利落地伸手。
在品头论足的目光中,安兹带着后面的娜贝拉尔迈开步伐──突然有只脚伸出来,像是要阻挡安兹前进。
安兹停下脚步,只是移动目光打量伸出脚的男子。
男子面带讨人厌的轻浮笑容。同桌的人也都露出相同的笑容,或是目不转睛盯着安兹和娜贝拉尔。
不管是老板或其他客人,全都默不吭声,没有人出面制止。
虽然大家都是乍看之下似乎没什么兴趣,或是等着看好戏的眼神,不过其中也隐藏着不放过一举一动的锐利眼神。
(哎呀哎呀。)
安兹受不了地轻叹一口气,将前方的脚轻轻踢开。
像是在等待这个动作,男子站了起来。因为对方没穿铠甲,可以清楚看见衣服底下隆起的肌肉相当结实。脖子戴着一条和安兹类似的项链,不过那是铁牌,随着对方的动作摇晃。
「喂喂,很痛耶。」
男子发出锐利的声音恐吓,慢慢靠近安兹。大概是站起来时随手戴上金属手套,一握拳就发出喀叽的金属摩擦声。
身高不相上下的两人怒目相向,就互殴的距离来看有点太近。安兹先点燃战火:
「这样啊。我戴着全罩头盔视野较差,没看到前面有脚,也可能是脚太短所以没看到……这是我的理由,可以原谅我吗?」
「……混蛋。」
安兹的冷嘲热讽让男子露出危险的眼神。不过当他把眼神转向安兹身后的娜贝拉尔,愤怒的眼光瞬间紧盯不放:
「你这家伙真讨厌……不过我大人有大量,只要你肯把那个女人借我一晚就原谅你。」
「呵,呵呵呵。」
安兹不由得发出冷笑,轻轻举手制止想要上前的娜贝拉尔。
「……笑什么?」
「没什么,只是觉得你竟然会说出这句和小喽啰相得益彰的经典台词,才会忍不住发笑。别计较了。」
「啥?」
愤怒的男子满脸通红。
「啊,动手前我可以先问一下吗?你比葛杰夫•史托罗诺夫强吗?」
「啥啊?你在说什么?」
「这样啊,看你的反应就很清楚了。这么看来,似乎连玩耍的力道都不用──飞吧。」
安兹迅速伸手抓住男子的胸口,接着举起男子的身体。
别说躲避,连抵抗都办不到的男子被举起之后发出「呜喔!」的惊呼,同时在周围看热闹的男子们也为之骚动。能够单手举起一个成年男子,他的臂力到底有多惊人?现场没有连这点想像力都没有的人。
店内响起一阵喧闹和惊叹,像是要粉碎这种惊讶的气氛,安兹将双脚不停摆动的男子轻轻丢出去。
轻轻这个说法是对安兹来说。
被扔出去的男子以惊人的气势飞到天花板附近,画出抛物线重重摔落桌上。
身体碰撞的声音、桌上东西破碎的声音、木板裂开的声音,还有男子的痛苦哀号混杂一起,响彻室内。像是被呻吟声吓到,店内突然变得鸦雀无声。不过──
「呀啊──────!」
──慢了一拍,坐在桌边的女子发出奇怪的惨叫。那是天上飞来横祸时的灵魂哀号。不,如果天上突然掉下一个男人,会发出这种惨叫也是理所当然吧。然而有个和惊吓截然不同的莫名情绪,混杂在惊呼声中。
「……那么,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?可以一起上省得麻烦喔?浪费时间在这种事上也很蠢。」
安兹对男子同桌的人们如此挑衅,男子的同伴们立刻听懂这句简短话语的含意,纷纷急忙低下头来:
「啊?唉唉!我们的同伴得罪你了!真的非常抱歉!」
「……嗯,原谅你们。反正没有对我造成困扰。不过可要赔给老板桌子的钱喔。」
「那是当然。我们会照价赔偿。」
正当安兹觉得这件事应该就此告一段落,打算离开时,突然被一道声音叫住;
「喂喂喂!」
转头一看,刚才发出奇怪惨叫声的女子毫不客气地走向安兹。
年纪应该是二十几岁或更年轻,红色头发乱糟糟地剪成容易活动的长度,就算说得再怎么好听,也不算是整齐。说得贴切一点就是像个鸟巢。
五官看起来不差,眼神锐利,似乎没有化妆,有着久经日晒的小麦色健康肌肤,手臂肌肉盘结,手上满是握剑的茧。脑中浮现的第一印象并非「女性」而是「战士」。
胸口挂着串有小铁牌的项链,随着脚步剧烈摆动。
「看你干了什么好事!」
「什么事?」
「啥啊?你连自己干了什么好事都不知道吗!」
女子指向坏掉的桌子:
「都是你把那个男人丢过来,我的药水,我重要的药水才会破掉!你是脑袋有什么问题才把那个庞然大物丢过来!」
「所以呢?」
女子的眼神变得犀利,声音也更加低沉:
「还要问吗!你这家伙!当然要负责赔偿啊,那可是我买的药水。」
「只不过是瓶药水……」
「……我可是连饭都不吃,不断节省再节省才拼命存够钱,今天、今天才刚买那瓶药水,现在却被你打破了!即使是危险的冒险只要有了那瓶药水就能保命,如此坚信的我,希望全部被你粉碎了,竟然还是这种态度?真是令人火大。」
女子又向安兹靠近一步。
眼前是头瞪大通红双眼的激动蛮牛。
安兹忍住叹气,没有确认投掷地点就随手乱丢,确实是自己的疏失。不过安兹也有他的理由,无法轻易答应赔偿:
「……那么你向那个男人求偿如何?要不是他拼命伸出短腿,就不会发生这个悲剧了。我说得没错吧?」
安兹透过头盔缝隙瞪向男人的同伴们。
「啊,是啊……」
「不过……」
「算了,谁赔给我都没关系,只要赔我药水或是钱就好……不过那个可是价值一枚金币又十枚银币喔。」
男子们全都低下头来,看来是没钱可赔。于是女子的目光再次转向安兹:
「果然不出所料,老是喝酒怎么可能有钱。看你穿的铠甲这么气派,应该不至于没有治疗药水吧。」
安兹恍然大悟,原来女子会向安兹求偿是这个缘故。这个请求实在有些棘手。
安兹稍微想了一下,作好心理准备之后发问:
「有是有……不过那是回复用的药水没错吧?」
「没错。我可是一点一滴──」
「──好了,你别再说了。我拿药水赔给你,就此一笔勾消吧。」
安兹拿出低阶治疗药递给女子。女子以诧异的表情望着药水,然后不甘不愿收下。
「……这样就没问题了吧?」
「……嗯,姑且没问题了。」
女子的语气听起来欲言又止,但是安兹甩开心中疑问。刚才就一直担心娜贝拉尔会不会捅出什么大篓子,这才是重点。
即使有安兹的叮咛,娜贝拉尔还是露出锐利的眼神。好像有些人感觉到她的眼神,脸上显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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