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序 (第2/3页)
白蛇传》中人与非人的边缘视角,《女驸马》中女性和男性的边缘视角,《红楼梦》中天真和彻悟的边缘视角,等等。他们的判断是对的。在我看来,边缘视角也是一种互仰、互妒、互持、互生的视角,在写作中具有无可置疑的深度。我为中国文化所具有的这种潜在素质而深感安慰。
应该是从《秋千架》开始,我的这种追求就聚焦于性别边缘的视角上了,一连写了好几部顺向延伸的剧本。因为这个视角比其他几个视角更温和、更普遍,因此也可以更现代。
这部《冰河》(故事到剧本),正是几度延伸的归结性成果。几度探索,马兰都亲自主演。书后所附剧照第215页、第217页、第224页、第225页中的女主角,都是她。最近一稿,由她的学生们演出,她任总导演。
所谓“故事”,其实也就是小说。在这里标为“故事”,是想显现一个完整的故事和剧本之间的关系。环视四周,我发现很多朋友和学生的剧本写作往往只以场面效果、表演幅度、语言节奏为出发点,结果,虽有大量的片断精彩,却失去了故事的整体张力。为此,我一向重视故事的“单独讲述”和“事先讲述”,认为这对于克服目前我国在戏剧、电影、电视创作领域的共同弊端具有重要意义。我在这本书中把故事列于剧本之前,并把故事写得比剧本细致很多,放松很多,就是要体现这方面的倡导意图。这是一个写作教师的职业习惯,主要是面对学生。
剧本,展现了自己不同于故事的独立风范。有些在文学创作中颇为麻烦的魔幻手法如“天人对话”,放到剧场空间中就得心应手了。相反,文学故事中十分重要的宗教哲学、终极思考,在演出中就很难充分呈现。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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