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三章:养势辅政,去母留子,神医公子 (第2/3页)
宣太后的成长历程诱导她,你想她成为第二个宣太后。
“蟜儿没归之前,你就是如此想的。
“现在你败在蟜儿的手上,你的想法变了。
“你输给了蟜儿,应下了郑国治水,定下了秦国未来十年之事。
“你注定无法在生时一统天下了,这令你很失落。
“但在最初的失落过后,便是欢喜。
“因为蟜儿七岁就能逼迫你,那十七呢?二十七呢?
“蟜儿远远强过你,蟜儿做秦王会比你做得更好。
“吕不韦在你还活着的时候就投在蟜儿麾下,白起也站在了蟜儿身后,华阳太后更是早早就青睐蟜儿。
“朝堂之上,唯有秦傒代表的宗室没有靠过来,但只要是嬴姓秦氏子弟登王位,宗室就会支持。
“秦氏一族,再没有比蟜儿适合为王的人了。
“以致让你在蟜儿明确拒绝过依旧不死心!依旧想要易太子!”
秦王子楚呼着热气,呵呵笑:
“你还是那么有想象力,真是一番很有蛊惑的言辞。
“这些话,你应当去和蟜儿说,说不定就能说动他留在秦国当太子呢?”
姬夭夭咬着秦王子楚的耳朵,牙齿在上面留下了不浅的痕迹:
“蟜儿不可能会留下。
“蟜儿留下,为确保他能顺利继位,你一定会处理掉姬窈窕、嬴政母子。
“杀戮,或是放逐。
“你们秦国的君王都是这样,为了秦国,不计感情。
“惠文王放逐宣太后、昭襄王母子是如此,先王自愿赴死亦是如此!”
姬夭夭掐住秦王子楚脖子的手掌猛然用力,只是一下便立刻松开。
秦王子楚捂着喉咙,大声咳嗽。
剧烈反应让其舌头伤口再次裂开,腥味充斥口腔,血沫落在地上。
姬夭夭抚着秦王子楚胸口,为其顺气,柔声道:
“秦子楚,我们是同一类人。
“你想的,我都知道,你不过比我生的好罢了。
“若我是男儿身,若我是秦公子,当下秦王就该为秦王夭夭。
“你要死,瞒不过我的。
“告诉我,你到底什么病症,什么时候死,好不好。”
美人低语,诱惑王心。
秦王子楚哈哈笑:
“你在发什么狂疾,寡人身体好的很!”
他活不久这件事,跟谁都不能说。
就像他没有杀死先王,却从不在次子面前承认。
姬夭夭离开议政殿时,依旧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。
在她走出殿门的那一刻,秦王子楚抹去嘴角鲜血,眸中闪过一丝杀意。
他在思考,是否要杀了姬夭夭,以免次子知道他活不久这件事。
若是次子留下做太子,他愿意以自己将死一事和盘托出,作为次子奋斗的动力。
但次子既然不留下,那此事就不能让次子知道。
只是思虑片刻,秦王子楚就打消了这个想法。
他想到了先王去世之后次子的剧烈反应,真是翻天又覆地。
若是姬夭夭死了,次子反应比之上次一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除非秦王子楚杀死次子,否则事态定然无法平息。
而若是杀死次子,那还不如让次子知道他要死了呢。
次子活于秦国外,秦国就有一条退路,万一太子政意外暴毙呢?
“夭夭真是太聪明了。”秦王子楚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发出这样的叹息了。
只凭借他和秦王后说的一句话,就能推断出他命不久矣。
若姬夭夭是男儿,他断然不会放心得让其归韩。
“可惜,你是女儿身。”秦王子楚轻笑:“你得到的消息,永远落后于寡人。成蟜下囹圄时是如此,今时也是如此。”
秦王子楚坐回椅子上,双眼炯炯有神:
“寡人活不久,但也不会那么快死。
“你不知全貌,哪里能尽猜到寡人之思呢?
“瘿气若是一年后爆发,那就如你所说,窈窕上位帮政儿辅政。
“可要是十年后爆发,寡人可就要去母留子了。
“无故杀王后,国本动荡。
“可要是这个王后先做了苟且之事,就没有人会认为她死的冤枉。
“让她找男人,到底是培养之道,还是处死之道,全看这瘿气甚时爆发了……”
太医署。
嬴成蟜进入其中,熟门熟路,门口的侍卫露出了由衷的笑脸。
高层的事和他们这些底层无关。
他们并不知道,未来的十年会因为眼前少年而无仗可打。
他们只知道,出手大方,又体恤下人的公子成蟜回来了。
“李越在不在?”嬴成蟜直呼其名,问的毫不客气。
两个侍卫却没有半点不适应,完全是熟悉的感觉。
在秦国,公子成蟜向来如此嚣张。
“未见太医令大人外出。”站在大门左边的侍卫抢着说道。
他可不敢直呼太医令氏名。
嬴成蟜满意点点头,向后招招手,自己先跑进去了。
跟在其身后的王翦呵呵笑着,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五十钱给了左边侍卫,然后追着公子跟了进去。
右边侍卫不轻不重地给了自己一巴掌,在清脆的“啪”声中满眼艳羡地看着左边侍卫手中的钱。
这破嘴,怎么就慢了呢!早说话这五十钱不就是他的了吗?
太医令李越正在教小徒弟夏无且把脉。
闻听公子成蟜奔自己来了,面色一紧,第一时间想要躲避。
身子都站起来了,想了想,又坐下了。
该来的总会来,躲不掉,谨言慎行就可以了。
“太医令大人,真是好久不见啊。”嬴成蟜人没到,声音先到了。
夏无且微微歪脑袋,觉得很奇怪。
虽然公子成蟜的话很有礼貌,但听上去偏偏听不出礼貌。
嬴成蟜说“太医令大人”五个字的时候音调一直在拐,邹衍见到都要称一句阴阳家。
李越起身拱拱手,温和道:
“见过公子。”
嬴成蟜的长安君虽然早就封了,但其年岁太小,是以大多数人依旧习惯以公子相称。
公子成蟜极为托大地“嗯”了一声,走近,目光在李越和夏无且身上打个转,最后落在床榻上的老人身上:
“这是在做甚啊?”
老人名叫公孙止,是一位秦国上卿,地位极高,拿两千石最高俸禄。
只是没有实官,也不受秦王宠幸,权势就远远逊色于同样是上卿的九卿了。
但到他这个位置,自然是知道朝堂上有什么大事的。
当下急忙坐起,又要赶快下地: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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