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五章:第一次与诸子交锋,阴阳学派创始人,邹子邹衍 (第2/3页)
能服人之心,辩者之囿也。】
这是对他之前五行相克理论的反击,这个少年就是要以火胜火,以水胜水。
在对方最擅长的学说打败对方,才能使之口服心服。
老人微微提气,眯起双眸,看着微微浅笑,却明显肆意的少年。
[或许不止如此,他似乎猜到了我欲以子秉试之。]
[若真是这样,那其心就绝对不会是君子之心了。]
[以非君子之心,行君子之行,这样的人,我又该如何对待呢?]
[罢了。]
[我观天观人看不出这个人的品行,接触交谈之后也很难看清这个人。]
[以言知人……这种事,还是要让子秉来啊。]
老人手放下,不捻须。
“公子方才说的话,老夫曾听友人说过类似的。
“其说辩者是粉饰言论,强辩夺理。
“只能口头胜人,不能使人心悦诚服。
“老夫对辩者也向来不喜,但却不得不承认他们言论犀利。
“纵有诡辩之名,但能让人说不出话,其见闻、学识也要比我这个只会谈天的人多的多。
“我今日来是想一探公子究竟,决定是否投在公子门下。
“眼下虽然探到了一些,但依然无法让我做决定。
“我要等子秉与公子相见后,再做决定。”
嬴成蟜微微欠身:
“今日能见到先生,就已经是小子的荣幸了。
“只是小子答了先生三个问题,而先生还未回答小子的两个问题。
“小子斗胆,能否请先生指教一下小子,再离开呢?”
邹衍呵呵笑,此刻的感觉和见到公孙龙这类辩者时是一模一样。
老人轻轻甩袖,大为洒脱。
“你问老夫谈天是有意,还是经年习惯。
“老夫若说有意,你便可说老夫为了号而谈天,其人伪也。老夫若说习惯,你便可说老夫三十多年以来未有长进,仍抱着年轻时的号不放。
“你问今日太阳本是生养,老夫说是肃杀,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。
“老夫若说故意,你便可说老夫错矣。老夫若说不小心,你便可说老夫犯下这等低类错误,证明根本不懂阴阳,不甚明了。
“这些如何说都不对的问话,老夫在子秉那里就体会过数次了。
“老夫三十年前就认为这些乃无用之道,毫无意义,现在依旧如此观点。
“这也是老夫对辩者不喜的原因。
“你既问,老夫便答。
“谈天乃经年之习惯,说日肃杀之意乃故意为之。”
少年静静听完邹衍的话,无奈地叹口气,摊开两个小手。
“邹子啊。
“小子就是不懂,不明白,真心求教,所以问两个问题。
“哪里有先生想的那么复杂呢?
“小子才七岁啊。”
邹衍抱拳微微欠身:
“那便当老夫小人之心了吧。
“外山之中,老夫以大雪相迎,公子出山。
“昌国君府,公子见而不知。
“这是老夫与公子相见的第二面,老夫等着与公子见第三面的那一日。”
邹衍离开驿馆。
行走间体态轻盈,毫无老态。
少年看着邹衍背影,即便心中已是打起了八分警惕,仍是掩不住本心那不断生出的亲近意。
就像是看到了壮丽的山河,想要置身其中。
“先生。”少年轻唤:“燕王残暴无道,小子不会久待在这里,先生知道去哪里寻小子吗?”
老人脚步不停,指了指天空:
“老夫观天得知,在稷下学宫能等到公子。”
嬴成蟜心神一凛,脸上无笑,言语却带着轻松笑意。
“观天而知人事,小子倒也学过一些。
“只是怎么观,小子也不能知人事。
“遂一直以为这天文之道,乃是假借天意而欺民,行贵族之人事罢了。
“先生虽乃阴阳五行学说之大成者,号谈天衍,小子却还是要问一句。
“先生是真的观到了吗?天亲口告诉你,小子要去稷下学宫吗?”
邹衍人出庭院,言语遥遥传来。
“原来,公子也有不善的学说。
“不知观天,便以伪攻之,这可和公子言行不符,公子该以观天胜观天才对。
“老夫虽年迈,不年轻,但被公子狂妄所染,今日也狂妄一次。
“老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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